只不过，他那孤寂的未来，也同样昭示了白起最终的结局……

那是一个他即便登临绝顶，也无法改变的终局。

此刻，孤帝这缕本就稀薄不堪的意志开始剧烈波动，变得愈发透明。

他一步踏出，来到因重伤而喘息的白起面前，缓缓抬起那近乎虚幻的手，轻轻搭在了白起的肩膀上。

动作轻柔得不像一位帝皇，更像是一位故友。

“陛下！！！”

白起欲单膝跪地。

未来的陛下，也是陛下！

孤帝不让他跪。

他看着白起那茫然不解、染血的脸庞，眼中那万古不化的孤寂仿佛融化了一瞬。

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，有欣慰，有追忆，更有深藏的痛楚。

他轻声道。

“白起，能再次见到你，真好。”

不等白起有任何反应，孤帝的这缕意志便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。

只留下白起怔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