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
用过早膳后,一行人朝北出发,元姜掀起马车窗帘往外看去,一路走去能看到葱绿的树林跟泥泞小路,空气中含着泥土跟树叶的清香。
楼忌骑着汗血宝马,目不斜视挺直腰板,露出的侧脸紧绷,漆黑长眸透出冰冷的气息,寸步不离地紧守在马车旁。
“郎君。”元姜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楼忌看,清晰地看见他额角处冒出的细汗,他这是紧张了?
“姜、姜姜......”楼忌舌尖抵住后槽牙,面色依旧紧绷地低头应了声。
昨夜回去后,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,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妖精似得少女,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一直缠着他,娇声软语,令他......
他实在无法疏解躁意,只能......偷偷顺走了元姜的小衣,做了那事。
楼忌脸颊泛出薄薄的红色,下垂的眼尾潋滟着病态的绯,薄唇紧抿,做出一副肃然的模样。
“你长得可真好看。”元姜小手撑着下巴,勾唇轻笑着说道,眉眼弯弯。
“......”
楼忌握着缰绳的手绷得更紧,他轻咳两声,望着正前方道:“风大,你别探头,免得等会受寒。”
刚入秋,清晨的风带着凉意,马车的速度不快不慢,适中,但元姜坐在厚厚的毛毯上,还是觉得颠得慌。
她傲娇地扭头“哼”了声,刚缩回马车内,骑着马的江映月就冷冷地扫了马车一眼,面色不屑,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,楼忌感知她的动作,缓缓掀起眼皮冷冷地与江映月对视上。
漆黑阴沉的瞳仁冰冷无温,不带一丝情绪,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摊烂肉。
“嘶......”江映月头皮发麻,只觉得浑身血流倒流,如坠冰窖。
直到楼忌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,江映月才终于吐出一口浊气,呼吸凌乱,她慌乱地低头垂眼,紧张地舔了舔嘴唇。
少主应该没发现吧?
正在沉思之时,马车忽然开始晃了起来。
元姜掀起眼皮,饶有趣味地看着晃荡的侧壁,歪了下脑袋,若有所思,看来江映月出手了?
就单单是在马车上做了手脚?
马车行动的愈发不稳。
下一秒,马车惊恐的声音响起:“缰绳!缰绳要断了!!!”
如若缰绳断开,马匹失控,在算得是高速行驶的状况下,马车会侧翻,如果马车翻了,是生是死不一定,但必然会落得一个重伤!
楼忌蓦然一惊。
紧跟着,十几个黑衣人凭空而出,几乎是瞬间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