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掀桌的人,从祈愿变成了她自己。
“那这么说,小祈总和祈小姐,对于扳倒龙腾这件事,想来也并不是那么的积极和认真了?”
黛青难得冷下脸,没有一贯老成的微笑。
她的金发足够耀目,在盛夏时,会让人想到太阳,温暖,静而不燥,可如今偏偏是冬季,她的金发在阳光和雪地的折射下,却只能想到苍白刺目了。
“也不能这么说。”
祈愿不正经的声音,配上她十分正经的表情,这画面,要多割裂就有多割裂。
“不是不干,而是缓干,慢干,有节奏的干,让有准备的人先干,以先干带动后干。”
祈愿搓了搓手,她吃饱了,蓄的力也上来了。
“但今天过年,一年三百六十天,就今天最不应该干!”
祈愿嘴上这么说,但手却很诚实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之类的收起来。
祈愿真诚发问: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黛青硬生生被气笑了。
她眉眼冷硬,语气也是:“是吗,为什么?”
祈愿指了下她:“你看,一看你就不是地道东国人,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东国人贯穿一生,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用的四个字吗?”
黛青:“哪四个字。”
祈愿:“大过年的。”
黛青:“……”
她真的要忍不住了。
真想扭头就走,因为她感觉,再多和祈愿相处一秒,她就要骂人了。
但黛青还是忍住了。
饶是连祈听澜都佩服她的定力。
察觉到身旁的祈愿已经开始搓手,祈听澜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套塞过去。
“时间不早了。”
“我们祈家在京市多少也算得上是豪门望族,每逢年节,规矩多,也忙。”
祈听澜拉起祈愿,得体而礼貌的朝黛青点了点头,就算作是打过招呼。
“黛青小姐慢用,我们兄妹先回了。”
祈愿也有点开始冷了。
她被祈听澜拉走的时候,甚至还不忘回头热情又乖巧的道别。
“掰掰,走了啊!”
邻桌的大爷也抬了下手,示意自己听到了。
黛青:“……”
然而祈愿并不知道,也没想到在她走了以后,大爷瞬间就变了脸。
“嘛玩意,现在有钱人脑子有泡吧,大冬天裹两根毛跑这谈生意来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,这不弱智嘛,零下十好几度,穿这么点玩意。”
黛青:“……”
她吸了口气闭上眼,瞥了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