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内，雍正将密折重重合上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。苏培盛垂手立在下方，大气不敢出。

"查清楚了？"雍正声音冷得像冰。

"回皇上，奴才已经查明，寿康宫的翠缕确实暗中收买了承乾宫的两个粗使宫女，专门盯着娘娘的一举一动。"苏培盛额头渗出细密汗珠。

"还有太医院的张太医，每月都会秘密向太后娘娘汇报娘娘的脉象。"

雍正手指轻叩御案，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："翠缕...朕记得她是太后的陪嫁丫鬟？"

"正是。太后娘娘极为信任她。"

"传朕口谕，"雍正缓缓起身，明黄色龙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，"翠缕年事已高，特许出宫荣养。即日起发配宁古塔，与披甲人为奴。"

苏培盛浑身一颤。宁古塔苦寒之地，这哪是荣养，分明是要那老宫女的命！

"那两个吃里扒外的贱婢，杖毙。"雍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，"至于张太医...他医术不精，革去太医之职，流放云南。"

"嗻。"苏培盛躬身应下，又犹豫道，"那太后娘娘那边..."

雍正冷笑一声："母后若问起，就说朕体恤她老人家，特意换了更得力的太医伺候文妃。"

他顿了顿，"另外，从今日起，承乾宫所有膳食必须经专人试毒，皇贵妃的安胎药，朕要亲自过目。"

"奴才明白。"

雍正走到窗前，望着承乾宫的方向，眼中寒意渐消，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忧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