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留一个心已死的女人吗？"
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刺得雍正松开了手。他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："额林珠，朕对你..."

"皇上不必说了。"额林珠后退一步，"臣妾明日就启程。恳请皇上看在往日情分上，成全臣妾最后一点尊严。"

两人对峙良久，最终雍正颓然转身："随你吧。"

当夜，额林珠独自收拾行装。丽娜和萨仁跪在地上哭求一同离去，她却摇头："你们留在宫里，好好过日子。"

"郡主！"丽娜抱住她的腿，"让奴婢跟您走吧！草原那么远，您一个人怎么行？"

额林珠抚摸她的头发："傻丫头，我是回草原啊，那是我的家。"

她只带了几件简单衣物和母亲留下的银镯子。

那把蒙古刀已经还给雍正，但她悄悄留下了那个装着雪莲的荷包——至少这一点真心，她还想留着。

天蒙蒙亮时，额林珠换上来时那身蒙古袍子，悄悄出了撷芳殿。

走到神武门前，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困了她两年的金丝牢笼。

"就这么走了？"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额林珠浑身一僵，缓缓转身。雍正一身便装，独自站在晨雾中，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。

"皇上还要阻拦吗？"她强作镇定。

雍正走近几步，递过一个包袱："路上用的。"

额林珠迟疑地接过，里面是几件厚衣裳、一些银两，还有...那个装着雪莲的荷包！

"朕知道你会带走它。"雍正轻声道，"雪莲能护心，朕希望它护着你。"

额林珠鼻尖一酸，却倔强地别过脸："多谢皇上恩典。"

"额林珠。"雍正突然唤住她，"若朕说...朕对你的情意是真的，你信吗？"

额林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