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是后来褚忌安排在京都的眼线告诉他的。
弛焱看的是精神科,对方是心理医生。
他怀疑自己脑子有病。
对,很大的病。
他在幻境里再次体验差点失去关山泽的感觉,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变了。
那种心痛的感觉,要了他半条命。
差点死在幻境里出不来。
他又想到陈序的话,但又觉得不可能,只能去看医生,看看能不能喝点中药调理一下。
褚忌吃完瓜就爆笑,再次说起还是觉得好笑。
张即知也跟着勾唇,“看来弛三火很快就明白,自己对关少爷的感情不一样了。”
“哈哈,就让他自己悟吧。”褚忌幸灾乐祸。
到达村子时已经是半夜,张即知这次回来的突然,也不打算多留,他知道村民都怕自己。
所以尽量会避开他们。
再次回到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,心中依旧五味杂陈,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,甚至不需要褚忌带路。
堂屋,卧室,桌子的位置,椅子的位置,都没有变。
直到,张即知摸到了床上的新换的棉被,他瞬间心底一震,而后摸到了一旁的书桌。
手指碾了碾,上面干净的一点灰都没落。
那就是有人帮忙打扫过了。
“褚忌,你没打扫房间吧?”张即知微微侧目往后望。
褚忌已经啃上苹果了,“没啊,可能是常老头吧,你要回来的消息,我跟常昭说了一嘴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张即知安心多了。
他其实是怕邻居街坊知道他回来,再次来赶他走。
“你好好睡一觉吧,我们明天晚上再去后山。”褚忌出声安抚。
坐了一天车了,肯定很累了。
这里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冷,但也算不上暖和,毕竟靠近山脉。
张即知一个人睡手脚都是冰凉的。
褚忌发现后,只能上去抱着他一块睡,把手脚给暖热乎。
他小声念叨:“冷也不知道说一声,是笨吗?不把我当老公看啊,不知道使用我吗?还用我教吗?”
“是蠢还是笨?”
张即知突然动了动,往他怀里钻。
褚忌赶忙闭嘴,怕被对方听到。
过了几分钟后,他继续小声嘀咕:“知不知道老公是做什么用的,使用我啊笨蛋。”
张即知的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,闭着眼小声回应,“我知道了老公,别念叨了,困。”
“……”
褚忌彻底闭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