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迹走出灵药堂。
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,可他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。
他漫无目的地在宗门里闲逛着。
路过的弟子,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,喊上一声“门主”。
可苏迹却像是没看见一般,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。
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。
当他回过神来时,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座属于门主的奢华殿宇前。
那扇殿门,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。
苏迹看了一眼,然后,一脚将那扇可怜的门板踢到一边,自顾自地走了进去。
殿内空空荡荡,只有满地的狼藉。
苏迹走到那张宽大的暖玉床边,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他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坛酒。
这是前些日子合欢宗上供来的“百花酿”,据说滋味极好。
苏迹打开封泥,仰头便灌了一大口。
他不爱喝酒。
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,带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痛。
苏迹却毫不在意,又是一大口。
一坛酒,很快便见了底。
苏迹随手将酒坛扔在一边,又取出一坛。
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。
只知道,当他再次睁开眼时,窗外已是月上中天。
殿内,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。
苏迹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,从床上站了起来。
修行者体质不算差。
这点酒,还不足以让他醉倒。
只是让他那颗烦躁的心,稍稍平静了一些。
他走到殿门口,看着外面那轮清冷的明月,沉默了许久。
自言自语一声。
“真的不去了吗,苏迹?”
“不去。”
……七日后。
苏杭之地,烟雨朦胧。
一座临河的茶楼里,人满为患,连过道都挤满了人,一个个伸长了脖子,神情专注。
高台之上,一张八仙桌,一把折扇,一方惊堂木。
说书先生一袭青衫,面容英俊,却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与这人间烟火格格不入的沧桑。
“啪!”
惊堂木清脆一响,满堂嘈杂瞬间平息。
青衫先生折扇轻摇,不急不缓地开了口:“上回书说到……”
台下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,屏息凝神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。
就在这当口,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,从人群后方响起。
“劳驾,让一让。”
一名衣着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