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分,却被东家无故克扣了工钱,告官都无门。
有人寒窗苦读十年,最终却依旧名落孙山。
年少时不懂事,整日无视那个傻乎乎的邻家姑娘,再想找时,早已人去楼空,嫁作他人妇。
这便是人生。
这便是凡尘。
大多数人,都只能在一次次的不甘中,学会低头,学会认命。
茶楼里,气氛变得有些沉闷,方才那股子听故事的爽快劲儿,消散了大半。
高台之上,说书人顿了顿。
他抬起眼,扫视着台下每一个人。
“诸位看官,若是你们,又当如何?”
台下,短暂的沉默后,议论声再次响起。
“这还用想?肯定不去啊!”
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第一个嚷嚷起来。
“留在大夏当他的无敌门主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快活一百年,那可是神仙般的日子!跑出去送死,图啥?”
“就是就是!明知必死,还要去送死,那不是傻么?”
“好死不如赖活着,这道理都不懂?”
一时间,附和之声四起,绝大多数人的选择,都是不去。
他们可不傻。
那华服青年身旁的年轻人,也跟着点了点头,深以为然。
趋吉避凶,人之常情嘛。
说书人笑了笑,将手中的折扇“啪”的一声合上。
“所以,大家只能在这里听仙尊的故事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茶楼的嘈杂,都为之一静。
“而仙尊……”
“之所以是仙尊。”
说书人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开口。
“因为他最后,还是去了。”
什么?!
台下众人,一片哗然。
那华服青年也是一愣,脱口而出:“为何?!”
“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悄无声息地踏上那条通往大夏之外的,必死之路。”
说书人的声音,重新变得高昂,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洒脱。
“他此行,不为苍生,不为大义,不为那虚无缥缈的使命。”
“只因,他不甘心。”
“不甘心就这么像一只蝼蚁般,被人随意地决定生死。”
说书人站起身,将那方惊堂木,重重拍在桌上。
“啪!”
“他还想活千年,万年,万万年!”
“区区百年……”
“不够!”
这两个字,如同洪钟大吕,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。
方才那些觉得“不去才是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