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卡片随意丢回原处,她起身走向客厅。
刚站定,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大、大小姐,您的早餐。”门外是佣人略显紧张的声音。
由于单时堰的命令,她尚在禁足期间,一切用度皆直接送入房中。
单知影走过去伸手打开了房门。
然而,门刚开启一道缝隙,一只手便猛地撑在了门框上,骨节分明的手背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单临川站在门外,不知已等候多久。
他重新戴上了那副标志性的银丝边眼镜,镜片后,那双深邃的眼眸下是难以掩饰的浓重乌青,仿佛一夜未曾合眼。
所有外露的情绪似乎都被那薄薄的镜片封存,唯有紧绷的身体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。
他看着她,刚刚苏醒的她带着一丝罕见的慵懒,长发微乱,睡裙的丝质布料柔顺地贴服着身体曲线。
然而,他的视线很快便锁定在她睡裙领口处,那几处暧昧无比的红痕上。
扶着门沿的手微微用力,指节失去血色。
他喉结滚动,声音带着一夜未眠以及情欲未能解决的喑哑,低沉地响起,“早上好,妹妹。”
语罢,他侧过头,眼神扫向旁边端着餐车、大气不敢出的佣人。
那佣人如蒙大赦,几乎是立刻将餐车往门边一放,头也不回地匆匆逃离,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。
天知道,他刚刚被单临川叫住,感受着那几乎能冻僵空气的低气压,是多么的恐惧。
单临川不再迟疑,跨步直接走了进来,反手便将房门关上。
他一步步靠近她,目光扫过她的脖颈、锁骨,最终再次落回那些痕迹上。
他哼笑了一声,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,只有怒意和几乎要溢出的嫉妒。
“就这么……寂寞吗?”他开口,每个字都像是咬牙说出,“禁闭还不到一天,就迫不及待地将人带回家里,带上你的床……”
他朝她逼近,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。
看到这些痕迹,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正在寸寸崩断,什么长远的计划,什么隐忍的复仇,在此刻都被这股妒火烧得灰飞烟灭。
他的视线环顾四周,试图找出任何属于另一个男人存在的证据。
“他人呢?嗯?”他转回头,目光盯着她,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。
单知影始终抱着手臂,靠着墙壁,微微歪头看着他一系列失控的举动,眼神坦然。
“已经走了。”她回答得云淡风轻。
“怎么?”单临川嗤笑,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翻涌的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