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官,无论你的父亲是不是叛徒,你的母亲是不是外族女子,都不重要。”
“你只需要记住,你是张家人,你不是叛徒。”
蛇神大人的话直到深夜都还在小官的脑海中回响。
小官在床上翻了一个身,闭上眼睛。
他听蛇神大人的话。
“小官。”
黑暗中,忽然传来了圣婴的声音。
小官睁开了眼,看向了跟自己的床只有一小段距离的圣婴。
圣婴侧躺在床上,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光。
小官没有出声。
“对不起,小官。”
圣婴的声音接着传来。
小官心中却没有一点儿感觉。
他好像并不在意圣婴的道歉。
“没关系。”
小官还是说道。
他听到了圣婴的哭声,他问:“你哭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圣婴夹杂着哭腔的声音传入小官耳中。
对话戛然而止,小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直接闭上眼睛,很快睡了过去。
圣婴也在抽噎之中缓缓地沉睡。
翌日清晨。
天光大亮。
赫连跟往常一样,端坐在主位上,面前盛放着丰盛的早饭。
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停在了大厅门外。
赫连不用抬头就能猜到是谁。
张临渊站在门口,没有立刻进入,而是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袍。
整理好之后,他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。
他步履沉稳地走到赫连身前将近一米的地方,没有半分犹豫,撩起袍角,郑重其事地双膝跪地,以额触地,行了一个大礼。
“张临渊特来向蛇神大人请罪。”
他的语气极为恭敬诚恳。
赫连金色的瞳孔淡淡扫过跪伏在地的张临渊,没有任何表示,等待他的下文。
张临渊会出现在这里,在赫连的意料之中。
张临渊保持着叩首的姿势,继续沉声说道:“昨日训练场之事,惊扰蛇神大人圣驾,因族中小辈无知,委屈了小官,此乃我管教无方、治族不严之过,我难辞其咎,恳请大人重罚。”
赫连:“……”
他斜睨了一眼张临渊。
赫连依旧没有开口,他知道张临渊还有下文。
像张临渊这样的人精儿,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、安排好了一切。
果然,赫连没说话的空当,张临渊深吸一口气,继续禀报道:“昨日事后,我已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