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,“这次又想从我这里偷什么?”
薛一一被质问得苦涩又羞愧,脸皮一阵白一阵红。
施璟倨傲地歪一下头,很是大方:“想要什么直接说,何必大费周章?吃力不讨好的,不累?”
说着,吸一口烟。
薛一一闻到烟味。
她很想叫他不要抽烟。
但她没有资格。
她垂下眼睫,轻颤着,手指不自觉攥紧托特包包带:“…我没想偷什么。”
真的没有。
真的。
薛一一难受地解释:“我只想尽可能地弥补…”
施璟墨色瞳孔一缩,转头,盯一眼文虎手上的东西,冷声:“你也不怕她放点什么把我毒死!”
薛一一闻言,倏然抬眸,看着男人立体凌厉的侧脸线条,心脏钝得不能呼吸一般。
施璟捻灭烟蒂,愠怒:“都滚。”
转身离开。
文虎自然不能‘滚’,手上保温桶连同小盒子推给薛一一。
薛一一下意识怀抱住。
薛一一抱着东西,伫在原地很久,才失魂落魄走出医院。
薛一一换了个住的地方。
打开门,还能闻到残留的,淡淡的药膳味儿。
薛一一拿出餐具,自己把汤喝了。
喝得一滴不剩,肚子撑得难受。
可她都那么难受了,怎么还是感受到心好疼。
静默的屋子。
餐桌旁边,叠放三本药膳书籍,还有工整笔记的记事本。
餐桌上方圆形开口吊灯,落一个灯圈在上面。
薛一一看着,视线逐渐模糊,终于控制不住地趴在桌子上,哭出声。
她连煲汤,都做不了了……
除夕那天,薛一一窝在单人沙发上,看春晚。
直到窗外烟火声澎湃,她才发觉跨年倒数已经结束。
脑海里没有残存一个节目内容。
薛一一关掉电视,在黑暗中抱住自己。
薛一一递交的辞职信,在年后上班的第一天,得到批复。
她手上还有工作需要交接,都是她应该负责的。
所以,还会时不时去一趟公司。
不去公司的时候,就在出租屋里发呆。
或者,去曾经和施璟的家,楼下转一圈。
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回这里住。
更不敢上楼。
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又庆幸,公司偶尔让她回去一趟,没把她赶出这座城市。
这天,薛一一领着同事去拜访纪昭霓,交接合作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