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震颤并非恐惧，而是一种遇到了“同类”时产生的、无法抑制的兴奋与警惕！

几乎是同一时间，对面那紫衣青年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，也终于浮现出一抹无法掩饰的震惊！他周身的气息也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，仿佛体内某种沉睡的力量被瞬间唤醒！

两人目光在空中再次交汇！

这一次，不再是简单的敌意审视，而是一种穿透皮囊、直抵灵魂本源的相互窥探！

张帅清晰地“看”到，在紫衣青年那儒雅的外表下，其灵魂本源深处，隐隐盘踞着一道尊贵、古老、仿佛秉承着某种天地意志的眸子！

天道混沌眼！

这紫衣青年的元神也有着一双与他一模一样的天道混沌眼！

两人的元神在这一刻，隔空相望，竟产生了强烈的、既相互吸引又彼此排斥的共鸣！

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，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：

“天命者？！”

张帅的心湖如同被投下了一块巨石，掀起了惊涛骇浪！

他虽然早就从各种渠道知晓，承载天命者绝非自己一人，但游历仙界、飞升洪荒至今，这还是他第一次，真真切切地遇到另一位活着的、同为“天命者”的存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