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头顶的声音夹杂着心疼,顾希沅的心微颤,搂紧他。
她不需要别人懂她,但他这样做了,她就很欢喜。
脸贴在他身上,感受到他腰腹分明的线条,顾希沅没忍住说道:“我想睡会儿。”
萧泫闻言退开:“你睡,醒了再找我。”
刚要转身离开,腰封被人拽住。
他诧异回眸,某人踮脚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。
他弯唇笑开,这么合理的要求必须满足。
一把将人抱起,走去床边……
不久,床幔后,她为被,他为床。
男人强有力的胸膛,就这样被她一张脸贴着,一只手盖着:“我就喜欢这样睡。”
男人将她向上提起,吻上去,胸前的梅红色胎记便被覆盖:“我就喜欢你的胎记。”
嘤咛溢出,顾希沅羞红了脸,他哪里是喜欢胎记……
……
镇国公府的悲伤藏于内,平头百姓很少有人知道。
平阳侯府的变故却显于前,二房搬家的举动令人无法忽视。
分家分不到银子,也分不到产业,可二老爷毕竟也是个官,住的地儿可以寒酸,但不能太寒酸。
一座三进的院子,位置差一些的要五百两,位置好一些的,他没问价,因为这个都买不起。
还要置办家用,安置妻妾子女,尤其还有个自觉身份很高的老太太。
他拉下脸和同僚借了一千两,本想让段氏回娘家寻求帮助,只可惜段氏已经不和他说话。
能住的屋子有限,仆人自然不能都带走,各自挑得力的一两个,其余都留下,听任侯府安排去留。
至于妾室就没那么幸运了,她们失去了带仆人的资格。
两日的时间,当用的置办好,第三日搬家。
老太太一直嚷着让顾坤去见,却一直不见人,她也被禁止进入顾坤的院子。
临行前,彩云彩琴“帮她”梳妆好,她嚷着不会离开侯府,被燕王府侍卫抬上马车。
容安给她行最后一礼:“老太太,奴才们以后就不伺候您了,毕竟去了您也养不起这么多人,祝您长命百岁。”好好感受这人间冷暖。
老太太死死的瞪着他,狗奴才,就是顾希沅的狗!
有什么可狂的,太子和皇后不会让顾希沅好过,她等着看她跪在她脚边,哭着求救,哼!
只有一辆马车,里面拉着要脸面的老太太和二老爷夫妇,顾松伟沉着脸跟在马车后,走出去几步远,他回头瞧了一眼高处牌匾。
总有一日,他会重新回来,做这座府邸的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