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张了张嘴,却是一句话没有说,起身回班。
班首启奏后,接下来便是部院陈情。
户部尚书李汝华当即出班,持笏板奏事。
“臣户部尚书李汝华谨奏:
伏惟陛下绍承大统,宵旰忧勤,而臣奉职无状,致国用匮乏,罪当万死。今太仓岁入四百七十万,出逾六百余万,山陵、赈灾、辽饷三者,已糜金五百六十万,库帑悬罄,罗掘俱穷。”
李汝华出列,方从哲眉头一挑,而刘一燝、韩爌等人则是眉头紧皱,似乎对李汝华所陈奏之事有所预料。
而户部尚书的话语未停:“查山陵银,工部初估八十万,今石料腾贵,匠役增支,实需一百二十万。赈灾银,山东、河南赤地千里,疫疠并行,原拨五十万,杯水车薪,请再拨三十万。辽饷岁额四百二十万,然蓟、辽诸镇催檄星急,欠发已逾半载,士卒鬻甲器以活,恐生肘腋之变。
臣与部僚彻夜筹画,计无所出。惟请暂加辽饷每亩三厘,年可增一百五十万;另加陵工银,亩征五毫,年约二十万。俟山陵告竣、辽左敉宁,即行蠲除。虽知此举有拂民望,然宗社安危,间不容发,伏乞圣断!
臣战栗待罪,谨奏以闻。”
李汝华出班奏事,朱由校还没来得及说话,朝中便沸腾起来了。
好胆!
李汝华,你敢在新君面前鼓吹加征辽饷。
你这是要害了我大明朝吗?
祸国之举,我绝不姑息!
科臣杨涟手持笏板,出班怒视李汝华,厉声道:“臣有本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