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吗?
呵呵!
那便三日后,将汾州府的魑魅魍魉一网打尽!
王承恩看向那些锦衣卫、东厂的探子,说道:“你们有功,下去领赏,另外,安排人暗中监视王孕长、刘遵宪两人,看他们近期有没有去什么地方。”
既然范永斗是假死,那么
他一定在介休的某个隐秘之处!
找到他,此番抄家,才算彻底!
而另外一边。
云雨轩的暖阁里,残羹冷炙间浮动着酒气。
宴席还未散去。
刘遵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酒杯。
屏风后的乐伎早已退下,唯有官妓冬娘被王孕长搂在怀中,藕荷色纱裙皱成一团。
“这太监过于反常了,本府觉得,他是故意如此,目的就是降低我等的警惕性。”
汾州知府刘遵宪并不没有过度乐观。
在王承恩走了之后,他也是回过味来了。
王孕长此刻正抱着被送给王承恩的官妓冬娘,心中很是不舍得,有些怒气的说道:
“人都送了,钱也收了,他也只得和我等同流合污,若是怀疑他,那我等还来此处作甚?”
“糊涂!“
刘遵宪突然拍案,惊得冬娘手中酒壶一颤。
他见到王孕长居然为一个官妓依依不舍,顿时有些咬牙切齿。
狗屁两榜进士,一个商人玩剩下的艺伎都当个宝贝,难道你还要娶到家里?
官妓官妓,货物而已。
若真动情了,你王家十八代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
嘶
刘遵宪深吸一口气,隐藏自己的怒意,说道:“那阉人连范家祖坟都敢挖,会真贪这点银子?“
王孕长嗤笑着捏了把冬娘的腰肢:“府台多虑了。您没见他搂着冬娘的模样?那手都快掐进肉里了,那色眯眯的样子,是真喜欢冬娘了,不似作伪。“
刘遵宪眉头紧锁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,低声道:“王承恩此人深得天子信任,行事向来谨慎。若他真是假意收礼,实则暗中布局,你我恐怕.”
王孕长嗤笑一声,挥手打断道:“我看是府台杞人忧天了!他一个太监,再大的能耐,能翻得过山西的天?范家的银子早铺遍了都司、按察使司,连边镇的将官都打点妥了。他王承恩敢动手,便是与整个山西为敌!”
他仰头灌下一杯酒,眼中闪过狠色。
“况且,白莲教那群疯狗早对朝廷恨之入骨,若真逼急了,只需一封密信,自有‘义民’替我们料理后患。”
窗外夜色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