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”
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。
“那个位置,不久之后就要回到我的手中了。”
想到这里,代善难掩兴奋之情,重重地拍了拍刘兴祚的肩膀:“爱塔啊爱塔,你比范文程那个只会夸夸其谈的谋士强多了!那厮除了会调教妻妾伺候人,还有什么真本事?”
刘兴祚连忙躬身,谦逊地回道:“主子过誉了,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。”
代善大手一挥,豪迈地说道:“我代善向来赏罚分明!说吧,你想要什么赏赐?”
刘兴祚眼中精光一闪,当即单膝跪地,抱拳郑重道:“主子明鉴!沈阳之战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。奴才斗胆,恳请主子赐我便宜行事之权,关键时刻可临机决断,不必事事请示!“
“便宜行事?”
代善眉头微蹙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。
他目光闪烁,似在权衡利弊,但很快便舒展眉头,朗声道:“好!此事若办得漂亮,本贝勒定不会亏待于你。从今往后,许你临阵自决之权,再不会让你立不到功!”
代善心中暗自冷笑。
刘兴祚的这个要求也在他意料之中。
毕竟此前攻打沈阳时,他屡次将刘兴祚部众置于险境,专派去啃硬骨头,待其伤亡惨重时,再派亲信收割战功。
如今这奴才学聪明了,想摆脱当炮灰的命运。
‘哼,暂且应下又何妨?’
代善眯起眼睛,打量着眼前这个恭顺的汉人将领,心里想道:
‘待此事了结,这便宜行事的承诺,给不给还不是本贝勒说了算?区区奴才,难道还敢违逆不成?’
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刘兴祚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:‘左右不过是个奴才,就算心有不甘,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,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?’
“多谢主子恩典!”
刘兴祚当即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地叩谢。
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。
代善的算计他岂会不知?
但此刻,这便宜行事的令牌,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利器。
刘兴祚在心中冷笑:只要有了这临机决断之权,待决战之时,我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作茧自缚!
代善挥了挥手,语气中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:“去吧,务必把这差事办妥当了。”
“奴才领命!”
刘兴祚恭敬地倒退着退出大帐,直到帐帘落下,才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盛夏的凉风拂过面庞,却吹不散他胸中翻涌的热血。
烈日之下,军营旌旗猎猎,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