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防务!”
说罢,他不再耽搁,转身便去召集标营的核心将领,交代蓟州城的防守事宜。
李鸿基也快步走到杨涟面前,郑重行礼:“都堂,属下随刘总兵前往三屯营,韩虎兄弟与属下的亲信会留在您身边,若是遇到任何危险,可即刻书信传来,属下会立刻率军回援!”
此话说完,李鸿基又转头看向韩虎与身边的十余名亲卫,说道:“都听好了!我不在的日子里,你们的唯一任务就是保护都堂安全,哪怕是拼了性命,也绝不能让都堂受半分伤害!”
“请李将军放心!我等定护都堂周全!”
韩虎与亲卫们齐声应道,眼中满是坚定。
他们刚刚经历过销金窟的死战,早已将杨涟视作蓟镇百姓的希望,自然不会有半分懈怠。
李鸿基点了点头,最后看了杨涟一眼,便转身跟上刘渠的脚步,朝着城外疾驰而去。
马蹄声渐渐远去,扬起一阵尘土,消失在蓟州城的晨光之中。
杨涟站在原地,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,又看了看身边忙碌的标营士卒、浴血未歇的韩虎等人,以及被押在一旁、垂头丧气的张士显等人,心中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。
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对身边的文书道:“即刻拟写两道文书。
第一道,通告蓟州城百姓,张士显等反贼已被擒获,朝廷定会彻查蓟镇积弊,归还百姓被侵占的田产与克扣的军饷,安抚民心。
第二道,快马送往京师,向陛下禀报蓟镇平叛之事,并奏请派遣官员前来协助清查账目、接管防务。”
“是!属下这就去办!”
文书躬身领命,脚步匆匆地退出内堂,生怕耽误了安抚民心与上奏朝廷的要紧事。
杨涟站在原地,眼神闪烁。
肃清城内散兵、接管边关防务固然重要,但还有一件事,关乎此次蓟镇清查的根本,那便是“抄家追缴赃银”。
张士显、杜应魁、王威这些盘踞蓟镇多年的蠹虫,喝了多少兵血、吞了多少军饷、走私了多少违禁物资,早已在府中囤积下巨额财货。
这些钱,本就是朝廷的军饷、百姓的血汗,如今到了该让它们“物归原主”的时候了。
“来人。”
杨涟扬声唤道:“传随军锦衣卫百户沈炼,以及蓟镇锦衣卫坐探千户崔应元,即刻到官驿内堂见我。”
亲卫领命而去,不多时,便引着两人踏入内堂。
走在前面的是崔应元。
他约莫四十岁年纪,穿着一身飞鱼服,腰间挂着东厂特制的腰牌,脸上堆着谄媚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