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遵命!”
说完,方从哲有些疲惫的出了东暖阁。
方从哲的身影刚消失在暖阁门外,朱由校便起身走到墙边,抬手掀开挂在壁上的《大明海防全图》。
绢布制成的地图上,江南沿海的松江、苏州、漳州等港口用朱红圈出,天津卫的位置则用鎏金标注,连海面上的航线都画得清晰分明。
他指尖轻轻划过松江府的标记,眼底闪过一丝冷冽。
那里不仅是江南税改的关键之地,更是走私贸易的重灾区,多少地方官、士绅与海盗勾结,靠着将大明的丝绸、瓷器私下卖给西夷,赚得盆满钵满。
“通商一开,这些人的好日子,也该到头了。”
朱由校低声自语。
他清楚这些既得利益者的德性。
一旦朝廷将海外贸易收归官营,断了他们的财路,定会有人跳出来作乱。
轻则散布流言,说“通商辱国”,重则勾结海盗,甚至佯装倭寇,袭扰沿海州县,试图逼朝廷恢复走私。
可他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。
若是江南真有人敢铤而走险,他正好以“平倭靖海”为名,调京营与天津水师南下。
届时大军压境,不仅能肃清海盗,还能借机整顿江南官场,将那些与走私勾结的蛀虫一网打尽。
至于天津卫,他更是有恃无恐。
水师虽还在扩建,但新造的“镇海”、“靖海”两艘福船已下水,每艘配备十二门大炮,足以应对小规模的海盗袭扰。
“敢来天津闹事,就让他们尝尝火炮的滋味。”
不过,他也清楚,天津水师目前的实力,还不足以支撑“天下第一水师”的目标。
眼下造船厂每月只能造出一艘新船,熟练的水手与炮手也还在招募训练中。
但他并不着急。
只要通商启动,天津作为唯一的通商口岸,关税收入定然可观。
他已打算将关税的三成专门拨给水师,用于扩建船厂、改良火炮、招募兵员。
用西夷的白银,养大明的水师,再用水师守护通商航线,形成一个良性循环,用不了五年,天津水师定能超越那些海盗,成为大明乃至整个东亚最强大的海上力量。
“到时候,别说江南的那些蛀虫,就是西夷的战船,也得在大明的海面上规矩行事。”
朱由校看着地图上海洋的部分,眼神闪烁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,一支庞大的大明舰队,载着丝绸、瓷器驶向海外,又将白银、粮食运回国内。
看到大明的旗帜,飘扬在从日本海到南海的每一片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