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——哪怕要冒着被赏金猎人追杀的风险。
通缉令再有几年就会过期来着?到时候就能回宜居带了,隐姓埋名,换个地方重新生活。他扳着指头想着。
不得不承认,自己在骰子、纸牌、劣酒、刀棒与恶棍群之间麻木地厮混了太久,以至于已经忘记了,如此这般过了多少年。荒芜之地会把人变成野兽,无论是高贵的那种,还是卑劣的那种。
最初只是一局纸牌,渐渐演变为一笔赌债,赌债越来越大,最终成就了一场谋杀,之后的事情已经有些记不清了。总之,他现在还是在玩纸牌,也还是在谋杀。
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?也不重要了。当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时,他看到别人做恶事牟利却没有受到惩罚,便也跟着做恶事,也没有受到惩罚,渐渐也就不以为意了。恶行成为了他最高效的生存方式,也逐渐成为了他唯一的生存方式。
就像谋杀的锋刃穿过受害者的胸膛后,血越流越多。最终,即使止住血也无济于事了。
下一瞬,他感到一阵微冷的寒意。
他低下头,望着自己的胸口刺穿出来的蛇形曲剑的剑尖,沾着血,带着蓝荧荧的毒液微光。
麻木快速蔓延至全身,然后是黑暗。曲剑从他胸口慢慢缩了回去。而他慢慢倒下,灵魂渐渐淹没在浓稠而寒冷的黑暗中。
他最后的想法是,通缉令还有三年就能过期了。
埃利奥特轻手轻脚地放下尸体,点头招呼着另外两人。
朗达尔甩了甩剑上的血迹,将打瞌睡的土匪尸体放倒在地,招手示意萨麦尔跟上。
萨麦尔举着盾,压低身形,小心地守卫在侧面。
三人摸进营地,顺着狭窄而杂乱的道路,朝着最大的帐篷摸了过去——目标是在惊动敌人之前,尽力减少对方的可用人员数量。
营地中磕磕绊绊,地面上散落着古城墙的砖块与乱七八糟的劫掠杂物,还有裂爪鸟的骨头、疑似人类断指的残肢与一些血污。帐篷中夹杂着大篷车,地形复杂而混乱。
吧嗒。伴随着奇怪的轻响,地上忽然弹起一具人影!
有个醉倒的土匪在地上躺着!朗达尔不慎踩到了他的小腿!
在他起身的下一秒,萨麦尔眼疾手快,手掌如同铁钳般,单手死死掐住了醉土匪的脖子,另一只手臂用wwe摔跤似的锁喉技巧,把他身躯勒在自己冰冷的冥铜胳膊里。
冥铜盔甲的力气太大了,单手掐住一个壮汉对于现在的萨麦尔来说,几乎是掐小鸡似的。
朗达尔松了口气。
叮!一声轻响。醉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