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,像朵开在虎口的花。
回到家,她把退稿通知折成纸飞机,从窗口扔了出去。然后翻开新的稿纸,在第一行写下:“林砚把撕碎的手稿捡起来,一片一片粘好,陈默在旁边给她递胶水,说‘粘歪了也没关系,故事是活的,会自己长直’。”
台灯亮着,书架最上层的姜茶杯还温着。安小甲知道,有些支撑从来不是“你要加油”的呐喊,而是在你摔进泥里时,有人不递手,却递给你一块干净的布,说“擦擦,我们慢慢走”。就像此刻,她的手机收到江陵的消息:“书店的灯今晚不关,你改稿累了,就抬头看看,它替我亮着。”
窗外的月光落在稿纸上,像撒了层银粉。安小甲握紧笔,突然觉得,低谷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身边没有那个愿意陪你蹲在谷底,一起数星星的人。而她很幸运,已经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