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体内的是什么毒？"她按住他后背的钢筋，"为什么会发光？"

"是混沌核心的副产物。"他抓住她手腕，"别碰那里。"

"为什么？"她反问，"因为你快死了？"

灰太狼的手指收紧："因为我舍不得让你难过。"
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狼小妹心上。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雪天，灰太狼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说："等春天来了，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草原。"

当时她以为那是谎言。现在才发现，有些谎言比真相更真实。

维修舱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，黑雾已经侵蚀到操作台。屏幕上跳出红色警告："系统崩溃倒计时：00:02:00。"

"还有两分钟。"灰太狼松开手，"够我们做最后一件事了。"

狼小妹盯着他："是什么事？"

"帮我个忙。"他伸手摸向后颈，"割断那根线。"

她看见突出的接口，像是被烧焦的电路板。血珠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，在地面晕开诡异的蓝色光点。

"你疯了吗？"她后退一步，"那是你的生命维持装置！"

"现在它是累赘。"灰太狼靠在舱壁上，"切断之后我能撑三十秒。"

"然后呢？"

"够我把他们都送走了。"他笑了，笑容里带着释然，"这样你就自由了。"

狼小妹突然抓住他的衣领："你是不是忘了，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自由？"

灰太狼怔住了。他看见狼小妹的眼里有火光在跳动，像是父亲点燃壁炉时溅起的火星。

"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。"她凑近，鼻尖几乎碰到他的，"可你连我为什么一直跟着你都不知道。"

黑雾在他们脚边翻滚，警报声越发急促。灰太狼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铁锈味，那是战斗留下的痕迹。

"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