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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部战区装甲营,初露锋芒(1 / 2)

火车刚驶进东部战区的站台,热浪就裹着柴油味扑面而来。蓝天画拎着迷彩包跳下车,远远就看见装甲营的接站牌,红底黄字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。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那张边角磨卷的照片——那是三年前东方末穿着装甲兵作训服的样子,背景里的坦克炮管直指天空,他站在履带旁,嘴角扬得老高

“蓝天画?”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思绪,穿着二级军士长军衔的老兵走过来,接过她的包时眉头挑了挑,“就是你啊,咱们营头一个女指挥学员。”他指了指远处列队的坦克,“营长在车场等着呢,赶紧走,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。”

车场里的风都带着铁屑味,十几辆坦克像蛰伏的钢铁巨兽,炮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营长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,手指敲着她的档案袋:“装甲兵指挥不是过家家,坦克舱里四十度高温,夏天能闷得人脱水,冬天能冻得手指粘在操纵杆上——想好了?”

蓝天画立正敬礼,迷彩服的袖口被风掀起:“报告营长!我在军校拿过坦克驾驶合格证,模拟对抗成绩优良,保证能跟上训练!”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场里回荡,远处的坦克仿佛也震了震

头一个月,蓝天画就尝到了“下马威”的滋味。老兵带她熟悉装备,掀开坦克舱盖时故意没提醒,她一猫腰撞在舱口,额头瞬间红了一片。“坦克可不会等你适应。”老兵抱着胳膊站在旁边,“进舱要快、准、稳,打仗时慢一秒就是生死差。”

她咬着牙爬进舱,里面的机械部件挤得人转不开身,操纵杆上的油污蹭了满手。老兵在外面喊指令,她手忙脚乱地挂挡、踩离合,坦克像喝醉了酒似的在空地上画圈,发动机的轰鸣震得耳膜发疼。等爬出来时,作训服已能拧出水,额头的红印肿得老高

夜里的办公室总亮着灯。蓝天画趴在沙盘上,把白天的训练数据标成密密麻麻的红点,手指划过代表坦克行进路线的蓝线:“这里坡度太陡,三号车的履带容易打滑……”她边说边调整箭头方向,笔尖在地图上戳出个小坑。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两点,桌上的搪瓷缸里,浓茶已经续了第三遍

跨营对抗演习那天,乌云压得很低。蓝天画蹲在指挥车后,透过潜望镜看“敌方”坦克群正从左翼包抄。“报告!右路发现反坦克小组!”电台里传来新兵紧张的声音,她抓起对讲机,指节因用力泛白:“左路三辆坦克保持原速,打开烟雾弹,往高地冲——别回头!”

烟雾在荒原上炸开时,她突然转向:“右路立刻掉转炮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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