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耀文不是没预想过会有这么一天，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。

刘耀文你是说……

那几个字在齿间绕了几圈，刘耀文说不出来。

他不敢说。

陈月依我要起兵攻进皇宫。

陈月依你可愿帮我？

刘耀文低了头。

手攥紧又松开，他缓缓问出了一个问题。

刘耀文我们有几成胜算？

陈月依若你肯帮我，总有六七成。

若没有，哪怕是最多只能够得到五成了。

近日城里加了很多兵，刘耀文并不是没看到，现在他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

马嘉祺早有防备，这几日也许他们根本没有进皇宫的可能，只能硬攻，可那城墙岂是说攻就能攻下来的，京城人又多，怕是到时候得血流成河了。

刘耀文有些退缩了。

往小了看，若是败了，他这一家子，他那军功卓越的母亲，官运亨通的兄姐，都得跟着他一起下黄泉。

往大了说，在京城鏖战，必然是百姓受扰，两败俱伤。

可是拒绝的话太重太苦，他说不出来，咽不下去。

面前是跟他出生入死过的，他心爱的人，她要只身一人去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，而他只能站在一旁，甚至可能要被迫与她成为敌人。

这么久没有答案，陈月依已经知道了结果。

陈月依没关系，你重情义，必不会轻易让族人深陷泥潭。

陈月依只是……我总想着问一问你。

看一看，他对她，到底能付出到哪一步。

刘耀文对不起。

刘耀文觉得喉咙好痛，痛得难以呼吸痛到说不出话。

陈月依不要抱歉。

陈月依不用道歉，耀文。

陈月依起身抱住了刘耀文，一直垂着头的人把脸埋进了带着香气的却又有些凉的布料中，二人的体温缓缓透过衣料触碰。

陈月依就当我什么都没问。

陈月依是我对不起你，不该把你拉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