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锵咚咚锵”地敲得震天响,一边还能摇头晃脑的走位。
但这技能……在岳麓书院的“乐”课上,难道要他申请一面腰鼓,给同窗和教谕来一段安塞风情?
想想那画面,王明远自己都打了个寒颤。
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,周教谕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修习‘乐’艺,需备乐器,笛、箫、琴、埙等,皆可。书院不统一制备,需尔等自行备置。明日首课,地点在‘松风乐舍’,莫要迟误。”
说完,周教谕便拿起书卷,转身离去,留下一学堂神色各异、议论纷纷的学子。
“乐课?太好了!我早就想正儿八经学学琴了!”一个穿着绸衫、一看家境就不错的学子兴奋地对同伴道。
“唉,我哪会什么乐器啊?这下可如何是好?”另一个则愁眉苦脸。
“赶紧去书院的商铺里瞧瞧,买支笛子应付一下吧,总不能空手去。”
“笛子也不好学啊,吹响都难……”
王明远听着周围的议论,心里也有些发愁。
他收拾好书箱,随着人流往外走,一边走,一边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办。
等他回到斋舍,推开门,却见舍友李昭早已回来,正坐在自己书案前,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,但与往常那种因课业压力而产生的焦躁不同,此刻李昭脸上泛着光,眉眼间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和……扬眉吐气?
王明远很少见李昭这么外露的开心,不禁好奇地问道:“宴之兄?何事如此开怀?莫非是今日周教谕夸你文章有进益了?”
他猜测可能是课业上的进步让李昭高兴。
李昭闻声抬起头,见是王明远,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。他猛地站起身,几步凑过来,压低了声音,却压不住那股子得意:“明远!你回来得正好!我开心,当然是因为明日的乐课啊!哈哈,这下我可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了!”
(这里还是写明远吧,看着习惯。
“哦?”王明远放下书箱,更疑惑了,“乐课?宴之兄为何如此说?莫非你于此道颇有心得?”
“何止是心得!”李昭挺起胸膛,下巴微微扬起,那神态活像只终于能开屏的小孔雀,“明远,我告诉你个秘密,你可别往外说。其实比起埋头啃这些经史子集,我更喜欢鼓捣各种乐器!音律之道,其乐无穷啊!”
他说到这儿,情绪高涨,但随即不知想到什么,眼神黯淡了一瞬,声音也低了些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抱怨和遗憾:“其实……我家……唉,我家本就是做乐器营生的,甚至在岳州府也小有名气。
可我爹娘也不知怎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