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缝插针地拉着王明远合练。
“放心吧,宴之兄。”王明远放下笔,无奈笑道,“曲子我已练熟,断不会临场出错,拖你后腿。”
“那就好!那就好!”李昭高兴地一拍大腿,又开始畅想,“到时候,琴声一起,笛音一和!那气势!那豪情!保管让你们的茯茶铺子一炮而红!生意兴隆通四海!财源茂盛达三江!”
王明远被他逗乐了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终于到了休沐日这天,天刚蒙蒙亮,李昭就一个骨碌爬了起来,精神抖擞,哪还有平日赖床的样子。
简单收拾了下,三人租了辆马车,向铺子所在的方向驶去。
铺子选的位置不错,虽在城中,但不在最喧闹的主街,且离书院不算太远,又挨着几家笔墨铺子和书坊,清静中透着文雅,很对书院学子的胃口。
他们到的时候,铺子已经装扮一新。
黑底的匾额上,“长安茯茶”四个鎏金大字苍劲有力,是李茂特意请王明远抽空写的,毕竟一般的教谕在书法一道上,可能都比不过王明远。
门楣上挂着红绸扎成的花球,两边还垂着长长的红绸子,崭新的柜台擦得锃亮,里面整齐地码着一排排用雅致木盒装好的茯茶砖,金花璀璨,看着就显档次。
李茂和张文涛正在店里最后忙碌着,指挥伙计调整陈列,见到他们来了,立刻迎了出来。
张文涛经过豆角一役,休养了好几天才缓过劲,如今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,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袍子,显得格外富态,哈哈笑着:“可算来了!就等你们了!怎么样?这排场还行吧?”
李茂则沉稳许多,穿着合身的细布长衫,眼里带着血丝,显然这几天没少操心,但精神头很足:“明远兄,李昭兄,狗娃,里面请。一切都准备妥当了,吉时一到,便可开业。”
狗娃一进门就吸着鼻子,闻到那熟悉的、醇厚的茯茶香,眼睛亮晶晶的,兴奋地这里摸摸,那里看看,比自己家还上心。
最让王明远惊喜和感动的是,开业吉时快到前,大师兄季景行竟抽空来了!
他不仅自己来了,还带来了几位在府衙任职的同僚好友,说是“恰巧路过,顺道来给师弟捧个人场”。
几位官员身着常服,但气度不凡,往那一站,本身就是一块无声的招牌。
季景行圆润的脸上笑容可掬,和几位同僚谈笑风生,偶尔看向王明远,递过一个“放心,有师兄在”的眼神。
王明远心里明白,这哪是“恰巧路过”,分明是师兄特意来给他撑场面、镇场子的!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