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我带你出去。”
朱小宝恭敬地行了个礼。
“那就多谢徐小姐了!”
徐妙锦领着朱小宝穿过流水小桥、廊榭、坊门,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脚步。
“徐小姐,你还真是厉害,走过一次的路就能记得这么清楚,刚才在中厅上又机智应对,想必不久就会被中山王府赏识提拔。”
徐妙锦笑道。
“过奖了,你可比我厉害!”
“刚才你对曹国公说的那些话,可比我强多了!”
“你这个小门客,将来肯定也会被重用的!”
门客
朱小宝的步伐顿了一下。
这个姑娘是这么看我的?
不过他也不想多做解释,门客就门客吧,今天被李景隆那家伙匆忙拉出门,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
这身粗布麻衣的样子,不像个落魄的门客幕僚,还能像什么
“哈哈,承蒙姑娘吉言。”
朱小宝笑着回应道。
徐妙锦轻盈地迈着碎步在前方引路,朱小宝紧随其后,不久便抵达了一进的院落。
院落中,乐浪公濮英的幼子濮玙正热情地招待来宾。
与中厅那些显赫的权贵相比,一进院的客人则由濮玙来接待。
这时,几位头戴平定四方巾的儒生缓缓走来。
领头的是洪武二十四年辛未科的状元,许观。
他献上了一副松鹤图,意境宁静而高远。
朱小宝对画作一窍不通,而徐妙锦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。
许观对自己亲手绘制的寿礼画作感到十分自豪。
然而濮玙看了之后,似乎毫无触动。
松树和鸟儿有什么好看的呢?
既不能吃,也不能用来宽慰人心,但既然是来贺寿的,便也礼貌地收下了。
许观见濮玙既无惊喜也无赞叹,脸色立刻变得阴沉。
转念一想,乐浪公一家本是出身卑微,即便成了国公,仍旧是粗人,于是他也就释怀了,脸上却依旧不见喜色。
朱小宝将这一切人情世故都看在眼里,笑而不语。
马老头传授给他的知识太多,这些复杂的人情世故,自然逃不过朱小宝的眼睛。
文人总是如此矫揉造作
即使内心不悦,也要强忍着,心里可能已经将对方骂得体无完肤,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笑脸。
濮家的这位小孙子可能学问也不深,人家送了礼,至少也该说几句赞美之词啊!
你这样一声不吭,岂不是在无形中得罪了这位文人状元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