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风波,暂时平息。
大堂内,再次恢复宁静。
“陈木,委屈你了。”
汤仁牧转过身,看着陈木,眼神中带着愧疚。
“你立下如此天大的功劳,本该封将拜侯,光宗耀祖。却不想……”
“要被这阉人,窃取果实。”
余宇澄也叹了口气,脸上满是无奈。
“两位将军不必如此。”
陈木摇摇头。
“再大的功劳,也得有脑袋接才行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汤仁牧和余宇澄闻言,都是心中一凛。
“你小子,想干什么?”
汤仁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:“你可别乱来!童宝是皇帝眼前的红人,深得圣宠!你若是杀了他,那就是捅破了天!到时候,谁也保不住你!”
“没错。”
余宇澄也沉声道:“陈木,我知道你心有不甘。但大丈夫能屈能伸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真要去过流亡天涯的生活,你受得住,你府上那几位红颜受得住吗?”
“……”
陈木沉默半晌,摇摇头,
“再说吧。”
见他眼中杀机还没熄灭,汤仁牧不由得后怕。
刚才他们若是没拦住,陈木恐怕真的会当场干掉童宝。
汤仁牧向来以脾气火爆著称,行为激进。
但今天他发现……
他还是太保守了。
陈木才是最激进的!
他脑子里,就没有一点对朝廷的敬意和畏惧吗?
看他那样子,仿佛即使是圣上当面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。
可怕!
不敢想,不敢想。
汤仁牧收敛心神,连忙又劝道:“童宝手下没有大将,二十万大军急匆匆地追上去,也不一定就是北莽人的对手。那天大的功劳他能不能挣到手,还不一定呢!”
“是这个道理。”余宇澄也道,“只要他抢不回北境十六城,他的功劳就盖不过你。放心,回到京城,我会竭尽全力为你作保,绝不可能让他一个人颠倒黑白!”
说到这里,余宇澄和汤仁牧对视一眼,都有些无奈。
收复失地。
本是求之不得的事。
现在却因为童宝的关系,他们反而要为北莽加油,希望那些城镇收不回来。
还真是……
讽刺。
……
……
陈府。
陈木回到家里,将今天发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若薇和林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