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凌抹了一把眼角,忽然像是这才发现贺知州已经走了一般。
他顿时喝道,“卧槽,那男人呢?他该不会真的独自一人去闯那南宫洵的城堡去了吧?”
周煜:“肯定是。”
“草,赶紧去追回来啊,那男人要是死了,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玩了呀。”
说话间,两人也匆匆冲进了夜色里。
夜色像泼翻的浓墨,将郊野的草木揉成模糊的黑影。
贺知州轻车熟路地来到南宫洵的城堡附近。
这些时日,为了能方便救出唐安然,他在霍凌的帮助下,也是将这片庄园的地形给摸透了,尤其是南区这边。
只是,诚如霍凌和周煜所说的,这南宫洵的城堡可谓是固若金汤。
之前趁着夜色,他跟霍凌绕着城堡外围走了好几圈。
发现高墙之上全是暗哨,红外感应的灯在夜里闪着冷光,连只鸟飞过去都能被盯上。
城堡门口的保镖亦是个个身强体壮,腰间的枪套鼓鼓囊囊。
相较于霍凌城堡的冷清,南宫洵这座城堡的守卫,的确森严得有些离谱。
这恰恰也能说明,那南宫洵确实很受那大小姐的宠爱。
如此,想要救出安然,真的是难于登天了。
他藏在一处矮树丛里,抬眸看向城堡的顶层。
那一层的窗户亮着灯。
而安然,她会在里面吗?
夜风裹着凉意,钻进贺知州的衣领。
可他攥着草根的指节却泛着热意。
顶层的那抹灯光,就像是一根细针,一下下地扎在他心口。
他甚至能想象到,安然可能正坐在灯旁,焦虑地等他。
又或许正被南宫洵的人盯着而不敢出声。
更甚至,此刻南宫洵正在折磨她。
想到这些可能,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篡紧,指节泛白。
不行,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。
他潜进这片庄园已经十多天了。
这十多天,他度日如年,每分每秒都在担心安然会不会出事,会不会被那南宫洵欺负折磨。
好不容易盼着她被带回来,他又怎能就这么干等?
多等一秒,安然的处境就多一分危险。
手下摸到一颗石子。
他沉了沉眸,迅速地将那石子朝南宫洵的院子里抛了过去。
“砰!砰!砰……”
瞬间,连续的枪声接连响起。
在这片庄园上,白天黑夜不定时地响起枪声都是正常的。
所以这阵枪声没有引起周围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