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复奴庭,则陇西可得屏障,进可威慑西羌,退可固守边关,此乃战略要地,岂能拱手让人?
师出有名,更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要地,一举两得。
出兵奴庭,甚是合理!”
一席话说得王华哑口无言,耷拉着脑袋退回朝班,转头又是一名大臣出列反驳:
“闻大人,东境之战历时一年有余,朝中人力物力皆已耗尽。如今战事刚息,国库空虚,好不容易有机会休养生息,此时再启战端,恐非良机啊!
再说了,云阳关一战结束之后我朝已与羌人握手言和,订立盟约,罢兵休战。现在我朝撕毁盟约,主动进攻奴庭,岂不是失信于人?
羌兵残暴不仁,激怒他们可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这次闻仲儒没有好声好气,反而一瞪眼:
“李大人,你说的话老臣并不认同!”
所谓的李大人眉头一皱:
“为何?”
“这些年羌人撕毁盟约的次数还少吗?”
闻仲儒目光冷厉:
“咱们掰着手指算算这些年的战事,羌兵打输了就与我朝签订盟约,罢兵休战,等休养生息一阵子便卷入重来;打赢了就肆无忌惮的劫掠,逼我大乾割地赔款,边关百姓早已不堪其扰。
羌人毫无信义可言,凭什么咱们就得老老实实遵守盟约?一次次的退让,换来的只不过是变本加厉的入侵罢了。
敢问李大人敢保证这次羌人就不会再撕毁盟约主动进攻陇西吗!如果李大人有这个本事,现在就可以让你出使西羌,这样陇西边关便再无战乱!”
“额,这个……我,我……”
李大人哑口无言,他有个屁的本事保证西羌再也不侵犯陇西。
闻仲儒苍老却挺直的身影立于殿中,目光如炬,扫视着方才发言的几位大臣,声音沉厚而坚定:
“李大人无法保证,朝廷无法保证,甚至西羌人自己都无法保证!所有人都清楚,所谓的盟约不过是一纸空文!所谓的和平只不过是昙花一现!西羌上至大汗、下至寻常士卒皆有吞并中原的狼子野心!
我们都清楚,乾羌之间终有一场惊天大战,事关两国存亡!一时的苟且换来的只是心理上慰藉罢了,我大乾若要真正的边境安宁,唯有以战止战!
此次出兵奴庭,就是要告诉羌人,我们不仅能守,更能战!”
以战止战!
难以想象如此坚定的语气是从一位文官老人口中说出来的。
朝臣班列中的程砚之怔怔然,他没想到自己这位老友的言辞竟然如此犀利,明知道众多大臣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