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珂仙人忍不住道:“这里可是长风谷,宗门会任由这样的巨怪在杜支山晃荡吗?”
“宗门派人巡过几趟,压根儿找不到这怪物。”上官飚摇头,“其他同门也说从未瞧见,他们以为我疯了。”
他看向贺灵川,语气欣慰:“直到你说你也能感受到红怪的存在,我才知道,那不是我的问题!”
这怪物在师门重地追他,如入无人之境,别人还说它不存在,是他自己的幻觉。
这个遭遇,换了谁不郁闷?
朱大娘低声道:“上官飚难不成就是这样疯掉的?”
贺灵川想了想:“这红怪从何时开始出现?”
“大概是我来到杜支山以后吧。”上官飚阴郁道,“它有时会跟我说话,说我离死不远了,就像刚才那样。”
“它方才说,‘他们不会放过你’?”贺灵川提问,“‘他们’指的是谁?”
“你也听到这个了?”上官飚眼睛一亮,“你是哪位师长门下?可愿替我作证?”
“证明什么,你没有疯?”贺灵川笑得淡漠,“人微则言轻,我替你作证又如何?这种小事本就无人在意。”
人微则言轻?上官飚听见这五个字,好像想明白一点了,眼神又黯淡下去。
他从饱受期待的入室弟子,一路滑落到杜支山的药农杂役,可不就是“人微言轻”?他正常也好,发疯也罢,活着也好,死了也罢,发生在他身上的事,根本无人在意。
“可那怪物早晚会逮到我。我不能永远躲着它。”别人都瞧不见红怪,他就得不到帮助。
“那你只好自己战斗了。”明珂仙人心头思索,顺口接了一句。
上官飚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,声音很轻:“是啊,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。这世间,也只有自己最靠得住。”
贺灵川听得目光一凝,血魔在他耳边咭咭笑道:“正确!有那味儿了。”
“那怪物真想吞掉你?”明珂仙人敲了敲墙。
其实材质还不错,可就凭这墙、这门板,能挡住一头巨物?
上官飚捋起袖子和裤腿,两人就发现他腿上有一道长长的旧疤,而胳膊上的两个圆洞就很新鲜了,伤口还未完全愈合。
“这是它留给我的。”上官飚放下袖子,“半个多月前,它还差点捅穿我心脏,被我躲过去了。”
“你受了伤,别人还不信么?”
上官飚嘴往外一呶:“外面的药田里,至少有十几种灵草都会伤人。他们只以为我是打理药草时受了伤,这在杜支山再常见不过。三十年前,还有个药农倒霉,被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