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半月。”
何必呢?
花费那么多,去救她一个?
这善心要是用到别人身上,可能还能多救几个回来。
陆弃娘的身体晃了晃,她扶着冰冷的土墙,才勉强站稳。
她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中已是一片决然。
“救,必须救,不管什么代价都救,哪怕十天半个月。”
说完,陆弃娘走到床边,弯下腰,小心翼翼地将那轻飘飘、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抱了起来。
荷花的身体冰冷而僵硬,像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。
“弃娘……你……”胡神医惊愕地看着她。
“我带她回家。”陆弃娘抱着荷花,语气不容置疑,“回我家。”
“你疯了?她是刘蛤蟆的婆娘。”胡神医急道。
回头要是被刘蛤蟆讹上呢?
“我不管!”陆弃娘打断他,抱着荷花就往外走,“轻风,开门!”
她这会儿,杀了刘蛤蟆的心都有了。
她不介意乱用一次手中的权利,让刘蛤蟆得到惩罚。
轻风连忙打开门。
陆弃娘抱着荷花,在胡神医震惊的目光下,一步一步,坚定地走出了这间充满死亡气息的破屋,走向停在巷口的马车。
阳光刺眼,她怀中的荷花微微瑟缩了一下。
侯府。
宽敞明亮的厢房里,荷花被安置在铺着厚厚软垫、散发着阳光和皂角清香的床上。
身上盖着的是柔软崭新的锦被。
荷花茫然地睁着眼睛,看着头顶精致的帐幔,感受着身下从未有过的柔软温暖,整个人都懵了。
这是哪里?是做梦吗?还是已经死了?
陆弃娘端来一盆温水,亲自拧了温热的布巾,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枯瘦的脸颊、脖颈、手臂。
当温热的布巾触碰到肌肤时,荷花猛地一颤,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惶恐和不安:“弃……弃娘……使不得,脏……脏了你的地方……我……”
“不脏。”陆弃娘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,“荷花姐,你干干净净的,一点都不脏。”
她继续轻柔地擦拭着,动作细致而耐心,如同对待一个初生的婴儿。
“这被子暖和吗?这屋子亮堂吗?以后你就住这儿了。”
“不……不行……”荷花急得想挣扎,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,“我……我不配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配!”陆弃娘停下动作,看着她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“因为你是三丫的亲娘!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人!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