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户,他就会敲门邀请人出来扫雪:
“这位人家,小子就是青面獠牙的余直,其实我不叫余直,我叫余令,家住东头破锣巷子......”
“先前那个余记布行记得没,那是我爹先前的铺子!”
有汉子好像想起了什么,忍不住道:
“小余账房?你是不是发大水那年负责发粮食的小余账房?”
余令闻言笑了笑,将身后的小肥拉出,大笑道:
“看看,还记不记得他?”
“小肥,小肥对不对?”
“孩儿他娘啊,这是小余下账房,当初发粮食都足足的发的小余账房,他当官了,当大官了……”
十多年前的种下的种子,今日开了花。
短短的瞬间之后,越来越来越多的百姓来看余令,他们亲近余令。
因为他们认为余令是自己人。
如今自己人了出来了一个大官,还这么的好说话,自然要看一看了。
当然,也有人不认识余令,认为这是官员的一场作秀而已。
别人拒绝了余令也不恼,带着自己的人一边扫,一边去询问下一户。
可跟着余令一起扫雪的人越来越多。
“爷,这余大人真的是京城人士,皇城根的百姓都傲气,不是他们认识熟悉的人,他们不会这么亲热。”
钱谦益点了点头:
“看出来了,衙门的人没说谎!”
余令扭头看到了钱谦益,手中扫把一扔,快步的跑了过来。
脸上的笑一如往昔般真诚,在雪地里,干净的刺眼。
“凉凉,要不要一起?”
望着自己又被抓着的手,钱谦益深吸一口气,他后悔来这里了。
如今又被余令架着了,骑虎难下了,这样跟余令一起扫雪……
自己会不会被编排为阉党?
“这是好事,要不要一起!”
“好!”
见钱谦益答应了,余令如同一个孩子开心的大声道:
“快快,拿个铲子给我,钱翰林也来扫雪了……”
钱谦益来后不久,余令觉得半个京城的读书人都来了,中轴大街成了文人的交际场。
那些读书人想方设法的往钱谦益身边凑。
望着埋头干活的钱谦益,余令咧着嘴笑了笑
“我余令是最良善之人!”
卢象升闻言点了点头:
“虽不够自谦,但我也觉得你人很好!”
余令咧嘴笑了,这次的笑是真的发自内心。
钱谦益扭头,正好碰到余令那双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