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,狗自然也会随他而去
京城的天阴沉沉。
余令觉得这就是要下雪的征兆,也不知道钦天监的测算准不准。
可余令实在不想这雪落下来。
太烦了。
余令带着王不二来到了大学士家,今日的大学士没忙,缩在长椅上享受着休憩的时光。
一个妇人在他身侧忙碌着。
如今的大学士已经没有了邋遢的样子,胡须干净又齐整,头发也收拾的利索了起来。
见余令来了,他咧着嘴笑了笑,伸手朝着边上一指。
边上是一本书,一杆双眼火铳。
“书是关于这些的制作技巧,用什么材料,双眼火铳就是你说的那些,这一次我采用的是后装!”
赵士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得意道:
“正德年末有个什么佛郎机炮,后膛装填、弹膛和炮膛分离,这个炮的后膛是敞开的,子炮等同于独立的炮膛。”
赵士桢陷入了深深的回忆,说的话也断断续续了起来。
“缺点就是容易漏气,在射程上不如前装炮,但它后膛装填让他的射速比其他炮快许多!”
余令闻言忍不住道:“那这个?”
“我在做的时候用了“凹”形嵌套,配合你说的定装弹能有效的减少漏气问题,但还是不能完全的密封!”
余令站起身朝着赵士桢深深一礼。
赵士桢摆摆手,身子完全放在了椅背上,看着余令笑了笑:
“孩子,我要走了,着力即差是婆娑,不必过于执着,事在,人才为!”
余令痛苦地点了点头:
“君子使物,不为物使,我认为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我的到来而存在,我会用我喜欢的方式来做我想做的事情!”
“无所不用?”
“无所不用极!”
赵士桢默默的想了片刻,他觉有些不理解余令的想法。
这个世界因为他而存在,做事无所不用,这是谁教的学生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圣人说它叫君子不器;阳明公说他是“我心光明”,在我眼里是活在当下!”
赵士桢叹了口气,喃喃道:
“我懂了,原来你学的是王阳明公!”
余令点了点头:“我也喜欢孔孟颜曾四大圣人,只不过他们的好多学问现在成了徒子徒孙拉帮结派的工具,变得让人生厌。”
赵士桢无奈道:“是不是看我要死了你才敢说这些大胆之言?”
余令摇了摇头:“我一直是这么觉得!”
赵士桢不说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