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,多吉笑着站在自己身后,脸庞黝黑,目如点漆。
走过路过,摩肩接踵的人群好像没有看着这对怪人似的,从他们身边穿过。
“多吉?你说《返老还童》吗?”
藏族小孩儿重重地点头,又伸出手指指向cbd外墙上的石英钟。
“阿加,你看,反方向的钟。”
路宽只觉得头疼欲裂,脑海中画面闪回,萦绕着自己此前对多吉说的话。
【其实钟。。。也可以倒着走的,就像人一样。】
【他死了,又活了。】
“咚!”
路宽猛得侧头。
石英钟的整点钟鸣,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间,一阵白光瞬间在眼前炸开!
倒走的指针在耳边滴答滴答,仿佛远古传来的洪钟大吕,又似万千银铃同时被剧烈摇晃,震得他的意识一阵混沌!
“啊!”
他喘着粗气在床上坐起身,额头的碎发完全被汗水洇湿,一声惊叫吓坏了身边的小姑娘。
“路宽!你醒了!”
刘伊妃喜极而泣,也不顾他大梦初醒还是大病初愈,环着他的脖子不撒手。
紧贴着他汗涔涔的侧脸,肌肤相亲的温热感让心如死灰的小姑娘又重新活了过来。
“呜呜呜……你吓死我了……呜呜呜。”
路宽在庄生晓梦迷蝴蝶,小刘在望帝春心托杜鹃。
床对面的华西医学院博导、全市脑外科专家,刚刚准备开始会诊的协和、301专家都惊诧莫名地看着这个病人。
真真儿是这些名医从业以来最怪的一例病症!
全身几乎没有重大外伤,只是额头擦伤,脑部ct照了两三次,愣是什么都看不出来!
就这么一直昏迷了快7个小时了,又突然呢喃了几句,垂死梦中惊坐起!
护士各种监测体征数据,得出无虞的结论,蓉城市委领导、塘山市委领导握手慰问后离开。
杨思维同门外的记者们通报消息,又让保安撵走了他们,防止病人被打扰。
韩山平、田状状、张惠军三人面面相觑,看着刘伊妃至情至性的样子,也不再做电灯泡。
刘晓丽长叹了一口气:“小路,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。”
房间里只剩下一对青年男女。
路老板看着一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刘:“松。。。松开点儿,你想掐死我啊?”
刘伊妃大梦初醒般红着脸,坐回到床边:“你真要吓死我了。。。”
“我手机呢?”
“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