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艺拱门,将哥特式栅栏的阴影拉长成琴弦般的细线。
贝隆夫人的灵柩安置在家族墓园最深处,黑色大理石棺椁却意外简朴,仅镌刻着生卒年份与“我将归来,化身千万”的铭文。
刘伊妃指尖拂过锈迹斑斑的铜牌,西班牙语“evaperon”的刻痕在日照下泛着温润的哑光。
九月的布宜诺斯艾利斯,中午的游客不算多,小刘看了一阵,有些好奇道:
“她这样的经历,你要是贝隆,会喜欢吗?”
贝隆夫人从夫姓,她原名是eva。
刘伊妃之所以好奇问出这句话,纯粹因为这位传奇女性的经历,比较“惊世骇俗”。
或者说,是不同于国人一般的价值观的。
她1919年出生于阿根廷的贫民家庭,作为私生女饱受歧视。
15岁为了前往首都,以身体为筹码引诱了一位流浪歌手,被抛弃后干脆做起了高级妓女养活自己。
直到1943年的一次军事政变上她认识了上校贝隆,这位野心颇大的女性主动表白获得了他的好感。
在贝隆入狱后,伊娃利用此前积累的上流社会关系人脉,以贝隆名义组织劳工运动,助其从狱中获释并当选总统。
而后,她野心膨胀致力于女权旗帜的引领,毁誉参半,33岁因为子宫癌去世。
刘伊妃其实有时候也很好奇,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,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?
会是贝隆夫人这样有手段、魄力、野心的吗?
就像兵兵一样,或者是对他的事业更有帮助的红色女儿?
路宽瞥了刘小驴一眼,不知道她是兴起而至,还是想着给自己挖什么坑呢?
婚前和产后的女人都爱胡思乱想。
路老板如实作答:“我要是军阀,当然需要这种能把妓院手段玩进总统府的搭档。”
他侧身将刘伊妃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:“但我只是一个臭拍电影的,要那么会玩政治的女人做什么?”
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,不是快结婚了跟我玩幺蛾子吧?”
刘伊妃笑容温婉:“当然不是,就是上午感受着他们南美人的魔幻,有感而发。”
“其实我觉得你有些时候跟他们挺像的,既理想、又现实,叫外人看不清。”
男子微笑道:“搞艺术的人都是很矫情、很自私的,他们一般都在嘴上说着莫向外求,好像一直在探寻自己的内心,在精神世界里寻觅。”
“但其实不是这样,越是介于理想和现实之间的神经病,越需要一个稳定的情感依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