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!”
“你去看看被他用如出一辙的手段炮制的陆钏、朱大珂、还有周军——”
“你知道周军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吗?毒瘾缠身,行尸走肉,神志癫狂,人不似人!”
王小磊精心打理的发型凌乱地黏在额头上,仿佛跟自己形容的周军也差不了多少了:
“我告诉你,路宽可比我们肮脏多了、也狠辣多了!”
他微微闭眼,躲过汩汩的鲜血淌进眼窝:“这个世界上,如果还能有一个人叫他另眼相待,我不知道刘伊妃能坚持多久,但肯定不是你。”
“兵兵,你要好好想想,你为他做了这么多脏事,如果周军把事情捅给楠方这些媒体,他会不会像对待弃子一样丢掉你。”
“孙雯雯人在在美国,周军已经疯了,他只能通过把你拖下水去攀咬路宽,后者能眼睁睁放任发生吗?”
“这样的人,决心要抛弃一件工具的时候,连眼都懒得为你多眨一下。”
在经历了长期以来的巨大心理压力,经历刚刚的激烈交锋和暴力流血后,兵兵终于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无助地跌坐在沙发上。
她想到9月份刘伊妃微博上,那张叫他嫉恨如狂的结婚证照片上的他;
想到了网络爆料图片里,小心翼翼地把头贴在刘伊妃小腹上的他;
想起了从跟刘伊妃确定关系后就不再跟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他;
身份认同的幻灭,情感价值的溃败,安全感的彻底丧失,叫兵兵赖以生存的博弈筹码突然显得不堪一击。
兵兵对路老板死心塌地不假,但从某种角度来讲,她沉溺的是他那些强悍无比的手段和料敌机先的智谋。
被这样的强者从里到外地征服,能够让这个16岁就在社会上艰苦打拼的大花旦,产生强烈的依赖和安全感。
也基于此,她对路宽的马基雅维利主义有着比谁都清晰的认知。
兵兵此刻很难确信地讲,如果自己的存在真的威胁到他的利益、口碑、声名,破坏他眼中的大局,是否会被弃之如敝履。
神情可怖的王小磊拿纸巾捂住了眉梢,血流稍止,见攻心计有些成效趁胜追击:
“兵兵,为自己想一想吧,别把命都卖给别人,涉及到切身利益时,人都是自私的,这并不可耻。”
刚做过美容的大花旦肌肤光洁如玉,细长的睫毛低垂,水晶吊灯的映照下,在颧骨投一小片下扇形的阴影。
兵兵不是没有想过背叛,但情感和理智都告诉自己,那是死路一条,她对那个男人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。
可现在的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