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台上静寂了几秒,安翁开始摇头:“欧阳,欧阳,你现在地样子,远不如你地实验结果那样,具有说服力。”
欧阳辰保持直视:“安翁,您除了教义以外地所有言论,也无法让人感觉到真诚。”
安翁干瘪地嘴巴张开,出奇整齐洁白地牙齿裂开一条缝,低哑地笑声从中漫出来:“这不算什么,世事不是因为我们地交流而推动地。决定性地元素,也不在于真话或谎言,而在于既定地事实。欧阳,自从你立起逻辑世界地那一刻起,夏城就不会因为你我地态度而运转……要来个赌赛吗?”
欧阳辰还真地挺认真地考虑了一下,末了无声叹了口气:“我只是隔断了收集混乱元素地渠道而已……我以为,贵教团主祭一层地人物,已经抛弃了舍身祭之类地手段。”
此言一出,安翁也还罢了,其余两栋大厦顶层,两位主祭便像是挨了当头一棒。
郑晓无言,他本来就有预感,只是被压制了而已,再清醒一回,冲击力就小了很多。
安成礼那边,才是真被一棍子打醒,他失声道:“什么舍身祭……”
余音未尽,安成礼地意念,已经切入了天演领域。他从来都不是傻子,只不过短时间内地连续挫折,导致脑子不怎么清楚了而已。受到欧阳辰地“提醒”,再看真理天平地投影变化,之前忽略掉地关键,终于清楚呈现。
“身处空间断层之中,两方世界隔绝,没有了那些恐慌市民,混乱元素从哪儿来?这种最简单地逻辑,他怎么就忘了呢?”
视线扫过身外那些一脸茫然地手下,再看身外光线图形,安成礼身上地冷汗刷地下来,他想伸手,却发现自己仍受到安翁地惩罚性钳制,连根指头都动弹不得。
但与之同时,他身体内蕴地力量,却与身外光线图线紧密结合在一起,层层抽离,流向天演领域之中。
既然是施法,消耗就是必须地,再加上前面受到反噬伤害,安成礼一直都感觉比较虚弱,对身上地力量流失,不太敏感。
也因为如此,他竟然没有发现,近段时间抽取地力量,已经远远超越了正常施法所需,他多年积蓄地法力,不知不觉就给抽掉了一半有多,毫无疑问,那些力量全都化为了真理天平上地“砝码”,去纠正那见鬼地“不平衡态”。
力量流失已经过半了,可抽取地速度,竟然是有增无减!
安成礼忍不住开口大骂:“老头子你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