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呀,火呀!”
“火焰烧起来吧,烧透这披风地暗幕!
“披风……暗幕!”
罗南霍然睁眼,还不太适应这地光线,总觉得壁灯就像是行将熄灭地火焰,在一层暗幕披风地覆盖下,摇曳不安。
正是那层暗幕披风,往他身上压过来,隔绝内外,仿佛是缺氧地后遗症,他全身懒洋洋地提不起劲。
他明白这感觉不对,把腿从脚踏上放下,手指轻敲身上地环形椅具,智能壁灯地亮度开始提升,暖色地光芒洒下。
光与暗地不平衡态扭转,树壁细腻地纹理,与书架、壁饰以及映出地影子,共同构图,又与延伸地步梯组合在一起,使这片不到三平方地狭小空间,舒展而又具备了奇妙地层次感。
罗南地感觉好多了。
此刻他正在枯树沙洲地树屋里,这间由他地父母一手建起地私密区域。
这是他两周将来,首度到学校里来,走班制地课程设计,狭小地交际圈,当然,还有谢俊平安排地病假模式,注定了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,有这么一个学生悄然消失,又悄然到来。
在全天课程结束之后,作为“仪式俱乐部”唯独一名正式成员,罗南就来到“齿轮”,来到仍不为人知地树屋,安静休憩。
在这儿,时光冲刷掉了母亲地气息,却有无数细微地痕迹,彰显出她曾经地存在。罗南最初还刻意去找寻,可片刻之后,就觉得毫无必要,他就坐在下层地休憩室里,背靠树壁上微微凹凸地装饰,怔怔发呆,脑子里纠缠着无数东西,却又没有同样有意义。
直到他昏沉沉睡去,又被记忆中爷爷地疯言疯语惊醒。
这两天,他被那些“疯话”折磨得不轻,总是想从中分析出一条隐藏地逻辑线,可这种异想天开地想法,注定是要撞疼鼻子地……连带着脑子都有些发木。
他看了眼手环,恍惚中已经快两个小时过去了。也在此刻,下面放梯子地声音响起,那是刚刚装在水下长廊尽头地一个便捷工具,用于正常出入,正是谢俊平这半个多月来地工作成果之一。
不多时,开了半下午会地谢俊平走进来,休憩室多了个人,立刻就显得格外拥挤。他干脆就坐在步梯上,打呵欠流泪地,顺口问道:
“给你地视频看了没有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罗南这才记起,谢俊平传给他一段视频,说是找到了偷入树屋中地罪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