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旁人安排落脚地方。
公西一族规模不大,房子自然也不多。
没有客人登门,各家各户也不会特地准备客院。客人的安排便成了问题,最后一股脑送到前大祭司即墨聪家中。这位大祭司擅长养蛊,建造住宅的时候空出不少地留着养蛊。
之后因为家中女儿添丁进口,怕公西垚长大会捣乱,即墨聪便将蛊虫转移去了别院。
正好,空出来的地方能住客人。
队伍中,冷若冰霜的青年冷冷发出感慨:“……唉,谁能猜到事情会有这般发展?”
秦攸:“什么意思?”
云达道:“主公还会是主公吗?”
亏他前不久才吃了季孙音的鬼话。
满腔热血还未来得及倾泻,季孙音莫名其妙被喊回家族开会,神神叨叨、鬼鬼祟祟。装神弄鬼还是其次,怕就怕所谓的公西一族会仗着族亲关系,胁迫季孙音割让利益权力。
他们这帮人是跟随季孙音,却不是季孙音的私人财产,公西一族是不是管得太宽泛?
要是季孙音看不清,他们也缘尽了。
秦攸脑子比较简单直白,脱口而出道:“主公不是主公,那是甚?你别阴阳怪气。”
云达哂笑:“秦少攸,你这脑子……”
秦攸不爽道:“老夫这脑子怎么了?”
他看云达也很不爽。
这厮就喜欢端着。
走路端着,说话端着,教训人也端着,非白衣不穿,非长枪不用,长着一张刻薄漂亮死了婆娘的鳏夫脸,跟谁干仗都喜欢摆弄一堆花里胡哨的风啊雪的,出手抢人头,讨厌!
云达淡淡移开了视线。
一副不想跟蠢货说话的样子。
魏城出来打圆场。
“同僚一场,何必相争?”
云达不做答话,只是不屑轻笑。
魏城:“……”
作为骷髅架子的他也压不住火气了。
云达这是挑衅自己吗?
就在他们之间火药味渐重之时,院外来了个衣着朴素的妙龄女子。此女乌发如瀑,肤白胜雪,气质清如远山雪,仿佛周遭一切都被衬托得如同脚下泥。此女一出现,众人便停下了议论,目光或警惕或戒备或打量。沉浸在个人情绪中的魏楼也被动静吸引了注意力。
他一抬眼便见有人踏光而来。
天地安静无声,唯有血液奔腾。
他仅仅恍神了一瞬,瞬息恢复清明。
魏城咕哝:“这人是谁?”
秦攸抬手将人拦下:“你是何人?”
即墨聪好笑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