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择手段。
故而像巴陵这样贩卖妇女的帮派,也是他招揽的对象。
还有一点,他怕死。
因此不敢把希望都赌在林士弘身上。
“沈兄,倘若林兄与我们预料中一样,该如何?”
沈法兴问:“你有什么主意?”
萧铣板着脸:“我听说这周奕是个一言九鼎之人,且有悲悯之心。”
“我二人已将兵力集中在此,配合楚国守军,有近十五万人马。他既然不想多造杀戮,我们就以兵权换得性命,他想留一个好名声,应当不会拒绝吧。”
沈法兴冷笑一声:“只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二人还未踏入浔阳宫,又听到有人报讯。
鄱阳郡,林士弘的老窝,失守了!
这下子,林士弘还能坐得住吗?
“两位,陛下有请!”
一位嗓音尖尖的太监声音响起,正是当初杨广身边的韦公公。
“楚帝已经出关了?”
“是的,两位赶巧了,就在你们进城的时候。”
韦公公说完拂尘一抖,在前方领路。
萧铣和沈法兴眼藏怒色,皱眉盯着韦公公的背影。
这老太监对他们太不尊重。
二人没脱龙袍,就是不想在此地弱林士弘一头,大家都称帝了,不分高下。
老太监的态度,明显是在打压他们。
自从称帝享受百官朝拜的感觉后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萧铣与沈法兴沉浸在天下至尊的幻梦中,此时尽管落魄,也不愿从梦中醒来。
韦公公没有带他们去中央那座最富丽堂皇的殿宇,而是上了浔阳宫最高的一处八层塔楼。
西北风将廊檐上的铁马吹得叮当乱响。
时不时有一条冰溜子坠在地上。
二人登楼之后,在这处望江塔楼顶层上演了震撼一幕。
三位着龙袍的人坐在一起。
楚帝、吴帝、梁帝,站在一旁的韦公公暗自生出啼笑皆非之感,太荒谬了。
相比于沈法兴与萧铣,林士弘更为年轻,且他的脸上密布着一层紫光,正对应紫气东来,位极显贵,好像他才是受天眷顾的真正帝王。
气质上,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当沈法兴谈到鄱阳郡被攻克时,林士弘漠不关心,一点瞧不出有多么在乎。
不过,他像是被激起杀戮欲望,发紫的嘴唇勾勒起残忍狞笑。
“今日鄱阳,明日便是豫章。”
“在年关当日,他们便会打到九江。”
林士弘的话将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