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仿佛能看穿段曦所有伪装。她很确定,段曦这次是在说谎。
她从包里扯出另一张照片,“是她吗?”
……
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,阳光自头顶洒落,刺得梦安然下意识眯了眯眸子。
她从包里取出墨镜戴上,红唇弯起一抹恣意的弧度,“柯医生,我是否该恭喜你痊愈了?”
柯奈推了推金丝眼镜,温润的面容有了一丝笑意,像是藏着几分苦涩,又像是释怀。
查清了父母和妹妹的死因,他终于能从自责的噩梦中解脱出来。与其说是痊愈,倒不如说是重获新生。
家人都已不在,他活在这世上犹如一叶无法靠岸的孤舟。
但,今天的天空是碧蓝的,白云是悠然的,太阳是艳丽的,连吹来的微风都携带着自由的味道。
他想替父母和妹妹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。
“我决定不再研究人性了。”他说,“人性复杂无比,是个永远找不到正确答案的课题。”
“那你想研究什么?”梦安然问。
柯奈抬头望向湛蓝的天,“爱。”
梦安然笑了,“这也是个永恒的课题。”
“但它比人性更真实。”
“是吗?”梦安然意味深长地挑眉,“那可不一定呢。”
柯奈看了她一眼,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坐上银色超跑,梦安然一脚油门开往砚都酒店。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,有什么事都该填饱肚子再说。
柯奈翻了翻皮包,抽出一个笔记本,翻开来,那上面记录着刚才与段曦的谈话。
梦安然瞥了他一眼,调侃道:“你这习惯不去做律师属实浪费,一言一行都能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。”
柯奈没接话茬,粗略看了一遍谈话记录,突然发觉有些不对。
“白郁金说,是因为你,陆衡和陆逸才策划设计陆氏集团破产的?”
“我不知道啊,说不定这都只是白郁金的臆想而已呢?”梦安然耸耸肩,目光直视前方路况。
“你还记得上次你跟我一起来见白郁金的时候,她说她想让我当实验体的原因是我背叛了陆衡。但是实际上她第一次给我下药的时候我还是个几岁大的小屁孩,跟‘背叛’扯不上半毛钱关系。”
白郁金脑子有病,说话哪句真的哪句假的,谁能分辨得清呢?
柯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很快就将下药的事跟另外一件事联系起来了,“陆衡跟我说过,他小的时候陆家的佣人是一年一换,直到你出生才取消了这个设定。”
“是啊,一年一换的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