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你我姐妹感情多年未变,我若知道这件事这么可怕,断然不会把泽儿牵扯进来的,阿姐,我和泽儿一样是无辜的啊!”
云晚棠喊得声嘶力竭,肩膀不住颤动,眼泪也扑簌簌地掉落。
马车里,云氏早就哭干了泪,她面无表情地听着,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攥着,连呼吸都疼。
大理寺贴出了告示,人证物证俱在,她不敢再打包票说自己了解这个妹妹。
她今天来这里,不是念着姐妹感情来给云晚棠收尸的,她只是想不明白,她的泽儿为什么会被卷进这件事来。
就算泽儿没有把握住冬猎的机会复职,就算和萧家断亲让卫家所有人失望,可他还这么年轻,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振作起来,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?
陛下因为销魂香的事震怒不已,泽儿的尸首虽被送回,却没有妥善保存。
翁州离瀚京那么远,泽儿到家时,尸身都臭了。
更可怕的是,他身上全是伤,脖颈上的伤更是极其的狰狞可怖。
云氏无法想象,她的儿子在临死之前承受多大的痛苦。
她找了瀚京最好的敛尸人来,可不管敛尸人的技艺有多高超,都掩盖不住泽儿脖子上的伤。
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为了翁州的胜利庆贺,只有云氏夜不能寐。
只要一合上眼睛,她就听到泽儿在一声声地喊疼。
云晚棠现在说的话云氏一个字都不信。
他们夫妻俩在翁州买地种忘忧草,又制成销魂香通过瑛王卖入瀚京牟取暴利,云晚棠不可能不知情。
可她没有警醒泽儿,还让泽儿跟着李继贤一起去翁州,分明是想拉卫家一起下水。
只是她没想到,事情会这么快败露,更没想到轩辕朗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。
云晚棠,该死!
云氏掀开车帘,死死地看着云晚棠。
看到她,云晚棠越发激动起来,然而这会儿已临近午时,监斩官直接让人堵了云晚棠的嘴,开始宣读圣旨。
除了销魂香一事,太傅府还插手了之前的徐州贪污案,数罪并罚,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无辜。
很快,刽子手就位。
在云晚棠的不甘挣扎中,大刀稳稳落下,殷红的血顿时洒了一地。
整个过程,云氏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。
她亲眼看着自己疼了半辈子的妹妹人头落地。
她没有丝毫心疼,只觉得畅快无比。
害死泽儿的罪魁祸首,死了。
但……这还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