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吃着窝窝头的同时,将自己那三分之一小心地留了下来。
这也是对于他满是愧意的孩子,仅有一点补充和关爱的办法。
小号:“我想吃烧麦子,不对!我想吃用鬼子种的麦子,烧出来麦子。”
以上的说法无疑很是有些拗口,以及让人听得一脑壳浆糊。
好在小号后续的说明中,大家也算搞懂了情况:“去年青黄不接的时候,不仅部队没粮食了,老乡们家里也断粮了。
有一次饿了好久,忽然有老乡伯伯送来了一些救命的口粮。
那是将没熟的青麦穗给掐了下来,放到火上一烧后把麦粒给搓下来就能吃了;吃起来绵软、筋道,还有着浓郁的麦香和烧烤味,可好吃了。
就是这样吃太浪费粮食,地主老财都不敢这么吃。
所以希望今后能打到岛国去,把鬼子种的麦子拿来烧着吃,那样就不会让老乡伯伯们饿肚子了。”
文工团:“我想吃……”
在以上一个个孩子,带着一份美好的记忆,眼睛放着光的情况下,说着自己心中美食的时候,胡彪等人都没有说话。
不是不想说,而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,又或者不好说出口。
就好像很多问题,其实他们明明想要知道,但是却一直忍着没问。
比如说:草儿从未提起过自己的爸爸,十岁半也没有说起过他妈妈,文工团和小号等好几个孩子,连自己父母都没有提起过。
好像他们这些孩子,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。
人!自然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,他们为什么从不提起,具体的原因大人们其实也能猜到。
在这个糟糕的年代,太多人舍家为国,根本不顾上自己的孩子。
也正是如此一个原因,让胡彪他们根本不敢在孩子们面前,提起这一方面的话题。
眼见着孩子们一一说完后,除了孩子们一脸的淡然和洒脱,其他成年人确实是心情异常沉重。
更主要是在这样的闲谈中,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,锅中的羊骨头在无烟灶的大火炖煮之下,散发出来的香味更加撩人。
胡彪在揭开了锅盖后,以堂堂得月楼胡老板的厨艺,只是往其中看到了一眼就能笃定:
还要继续炖上10分钟的时间,锅中的肉汤才会彻底入味,肉骨头才会炖到比较合适的软烂程度。
但是肉无疑已经熟了,无非是肉硬一些、难啃一些,完全能够让这些小馋猫们一人先来上一块啃着吃,安慰一下他们肚子里的馋虫。
不过胡彪心中虽然有了主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