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那白翰林,臣妾也略有耳闻,是今科探花,才华横溢,相貌品行皆是上佳。”
“年轻人之间,男未婚,女未嫁。偶尔相遇,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情,一时情难自禁……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她话语委婉,却精准地点破了那层窗户纸。
南宫玄羽闻言,眉头锁得更紧。
他看向沈知念,眼神深邃,带着帝王特有的冷静:“念念,你可知公主们的婚嫁,从来都不是儿女情长所能决定的?”
“此事关乎朝局平衡、边疆安稳,甚至关乎与周边部族的关系。”
“她们的意愿……”
帝王顿了顿,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酷:“往往是最不重要的。”
沈知念听着南宫玄羽的话语,心中并不诧异。
她自然明白,天家女儿的婚事,从来都是棋盘上的棋子。用以联络重臣、安抚藩镇,或是羁縻外邦。
个人喜恶在滔天权势面前,轻如尘埃。
沈知念能做的,方才已经做了。
在帝王盛怒之下,保文淑长公主和白慕枫无恙,已是极限。
再多言,便是逾越,反而会引来猜忌。
至于他们各自命运的走向,终究不是她一个皇贵妃能左右的。
于是,沈知念敛起所有情绪,唇角重新噙上一抹温顺的浅笑,轻声道:“陛下思虑周全,是臣妾短见了。”
南宫玄羽面色稍霁。
只是经此一事,方才游逛的那点闲适兴致,早已荡然无存。
他放下手中的茶盏,起身道:“回宫吧。”
“是。”
沈知念柔顺应下,也随之起身。
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酒楼,登上马车。
车帷垂下,隔绝了窗外依旧喧嚣的市井繁华。
南宫玄羽闭目养神,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凝。
沈知念安静地坐在一旁,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的双手上。
马车驶入皇宫,并未去钟粹宫的方向。而是在内宫门处稍稍停顿后,便由早已候着的太监引着,转向一条更为宽敞的宫道。
沈知念正微感诧异,一旁闭目养神的南宫玄羽已睁开眼,随口道:“今日出宫,朕便让内务府将迁宫的事办了。”
“往后,念念便住永寿宫。”
沈知念心下明了,这是帝王给予的又一重恩宠和体面。
不必她费心劳力,一切皆已安排妥当。
她垂首应道:“臣妾谢陛下体恤!”
南宫玄羽“嗯”了一声,并未下车,示意车驾直接往永寿宫去,显然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