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太子莫非忘了,是你发钧旨让本王速速归京,如今本王奉旨而来,何来造反一说?”
“诡辩!”李焕厉声喝道,“本宫是让你孤身入京觐见,谁允你勾结锦衣卫闯宫?!”
一旁的李霖早已按捺不住,闻言顿时冷笑,开口便是一连串长难句:
“本宫?李焕!你没有镜子,总有尿吧?若是撒不出尿,本王不介意帮你滋醒!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不入流的挫鸟模样,就算套上龙袍,也不像是太子!莫不是被关在东宫那几年,把脑子关坏,如今用屁股思考了?!”
李焕被气得浑身发抖,向着周围怒吼:
“放肆!给本宫拿下,拿下这两个反贼!”
太子金口玉言,周围的将士们却像是钉在了地上,无人动弹。
到底是世家的军队,他们根本不听李焕的,上官只让他们听命于世家之人。
而那几个家主并无官职,故而不可能在这皇城中,只会将此地交给他们的代理人。
代理人在哪呢?
便是李焕一左一右的两个文臣。
左相,杜辅臣。
礼部尚书,秦会之。
李焕急切地转向他们,声音带着慌乱:“左相!秦尚书!你们为何不发一言?”
两人反应各异。
杜辅臣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并未急着开口。
而秦会之,更是连看都没看李焕一眼。
他的全部注意力,都死死地锁定在远处的李彻身上,脸色苍白,眼神里满是惊疑不定。
作为李彻的老对头,明里暗里争斗了无数次,秦会之反而成了最了解李彻可怕之处的人。
当他看到李彻竟有恃无恐地踏入皇城时,一个可怕的念头就占据了他的心神:
李彻绝非来自投罗网,他必有依仗!
到底是什么?他到底还有什么底牌?我们这边究竟有什么致命的疏忽?!
这种强烈的怀疑,让他连站着都是用尽了气力,根本不敢在此刻轻易出声。
最终还是杜辅臣缓步出列,一板一眼地说道:“太子殿下,奉王殿下奉旨归京,至今并未有不法之举,亦无确凿逆证。”
“依律法,当允许其入宫觐见陛下,若陛下有何旨意,再行定夺不迟。”
李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瞪大眼睛:“左相,你......”
他猛然想起,这位左相虽是默认了政变,却从未明确同意过对奉王和父皇下手。
“那李霖呢?!”李焕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指着李霖急声道,“李霖方才辱骂本宫,公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