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师父独孤城的舱门,道:“师父,有劳您了。”
独孤城淡淡扬唇,推了推面前的一碗热茶对他说:“姜茶,刚煮好没多久,正好喝。”
沈天予走到他面前,俯身坐下,端起姜茶就喝。
一旁的宗衡看着他,“若你娶蚩灵,哪有这么多麻烦?元家以后的事多着呢,有你忙的时候。我和你师父想清修都清静不了,每次都得我俩来给你擦屁股。那元老头不是挺能耐吗?他怎么不派船在这里接应你?”
沈天予不言,继续低眸喝茶。
独孤城替爱徒说话,“能者多劳。元伯君不是修行中人,算不到,不必苛责。”
宗衡冷笑,“出力的是我们,最后功劳全是他的。”
独孤城开口,“修行中人淡泊名利,功劳放在我们身上不像话,给他们才正常。师父您一向淡泊名利,何必计较这个?天予也是为民做事,您来都来了,也很担心天予,何必说这些话让他不痛快?”
宗衡偏头瞅着沈天予英俊侧脸,“我气他明明有捷径不走,非得选择最难的一条,荆棘遍地。”
独孤城一向惜字如金,如今夹在爱徒和恩师中间,也不得不多费口舌,“他和瑾之郎才女貌,您都帮他们破劫了,不必再多言。他和蚩灵在一起,也未必事少。他和瑾之在一起,明是帮瑾之,实是救民救世。年轻人,心有大爱,不是坏事。”
沈天予放下姜茶,忽然抬眸看向宗衡:“师公,宗稷也姓宗,和您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