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里的鸡蛋花正开得盛,她的裙摆扫过花丛,两瓣乳白的花瓣落在肩头,与她乌发间的玉簪相映,平添几分娇俏。
“弟弟你可算来了。”她满脸惊喜,眼底的光比阳光还要亮,身上的栀子花香混着庭院的草木气扑面而来,她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腕,指尖微凉,“我叔叔刘阿宝他们正在前厅,说要跟你谈谈矿脉的事。”
她引着我穿过雕花回廊,廊柱上的龙纹雕刻凹凸分明,被岁月磨得光滑。
转过月亮门,客厅的藤椅上摆着靛蓝靠垫,墙角的青瓷瓶插着新鲜的石斛兰。
她请我坐下,亲手煮茶,紫砂壶的壶嘴冒着白汽,她倒茶时手腕轻转,琥珀色的茶汤注入白瓷杯,动作娴雅如行云流水。
“我叔刘阿宝性子急,又贪,”她压低声音,眼尾扫过门口,“你多担待些。矿场的事……军队卡得紧,挖掘机停了一半,白家也总来骚扰,昨天还砸了咱们两个工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