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,这嘴也太毒了吧?”我在心里嘀咕,见过落井下石的,没见过这么直白、这么狠的,简直是往人伤口上撒盐。
孙永军脸上没什么表情,拿起一根拐杖,掂量了一下,语气平淡:“谢了,费心了。”
宋文斌见他不生气,反而更来劲了,绕着轮椅走了一圈,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“咚咚”的响,语气里的戏谑更浓了:“军哥,你这心态是真好啊,今后要坐一辈子轮椅了,还能这么淡定。
对了,没伤到关键部位吧?
还能传宗接代不?
不过就算能,今后也得让女人主动了——堂堂孙氏集团少东家,夜夜被女人骑,想想都替你委屈,这要是传出去,不得被圈子里的人笑掉大牙?”
这话一出,连宋蔓菁都忍不住皱了皱眉,拉了拉宋文斌的胳膊,声音带着点无奈:“哥,你别说了。”
孙永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握着拐杖的手指关节泛白,指节都捏得发紫。
他深吸一口气,突然怪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点阴森:“宋文斌,你这么想让我截肢?这么盼着我倒霉?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从轮椅上弹起来,动作快得像阵风,手里的拐杖带着破空的“呼呼”声,“砰”地一下精准砸在宋文斌的肩膀上——那力道不小,宋文斌像被重锤砸中,惨叫一声,身体失去平衡,“扑通”摔在地毯上,眼镜飞出去老远,镜片都摔裂了。
宋文斌趴在地上,头发乱成一团,他抬起头,看着站得笔直、甚至还拍了拍裤子上灰尘的孙永军,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张得能塞下自己的拳头:“你……你的腿没事?不可能!医生明明说你是粉碎性骨折,连神经都断了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?”
宋蔓菁也彻底傻眼了,她站在原地,手里还攥着佣人刚送来的茶杯,水洒出来浸湿了手指,她却浑然不觉,看孙永军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样,声音都带着颤意:“军哥,你……你真的好了?一点事都没有了?”
“哈哈哈,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?”孙永军叉着腰,笑得东倒西歪,眼泪都快笑出来了,“你以为我真那么倒霉?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罢了!你还真信我会截肢?宋文斌,你也太好骗了!”
宋文斌从地上爬起来,肩膀上红了一大片,他捂着肩膀,疼得龇牙咧嘴,气急败坏地瞪了孙永军一眼,大概是觉得被耍了很没面子,最后拉着宋蔓菁,狼狈地往门口走,“孙永军,你给我等着!这事儿没完!”
宋蔓菁路过我身边,脚步顿了顿,冲我抛了个媚眼,手指还轻轻撩了下头发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诱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