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起。

寒光染上了血红。

头颅飞起，心脏放缓，开肠破肚，双脚飞天。

枪被打掉了，就用嘴咬。

咬哪？

耳朵，脖子都可以。

咬不死怎么办？

一个黑衣人给出了答案，他的耳朵被无脸怪物扯了下来，双眼被对方刺入。

无脸怪物锋利的手指将他的脑子搅乱成了浆糊。

他死了。

但这头无脸怪物也死了。

为什么？

原来这个黑衣人在兜里放了炸药。

他先前没有丢出去，他现在也没有丢出去，只是抽空拉掉了保险。

就像开战前，他同他的母亲说这些天要去朋友家玩一般，轻松写意。

他们的尸体被炸弹炸得粉碎，漆黑很黑，谁都认不出他们，只能踩着他们的尸体战斗着。

当然有些人是不小心踩到的。

毕竟整个城中心都是残肢断臂，谁又知道这是谁的手臂，这是谁的脚，也许只有他们的父母能认出来吧。

季生边往城外飞着，边看向了城中心。

这不是他的战术安排，他没有让他们这样去送命。

这也不是指挥部的安排。

这完全是这些黑衣人自发的。

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在想胜利不胜利的问题了，此刻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报仇，报死去之人的仇，报将要死去的人的仇。

看到这一幕，季生很无奈，这些黑衣人是勇士，是英雄，但不是一个好士兵。

“我们可真有血性。”追逐着季生的王智小声说道。

季生回头瞥了他一眼，淡淡地说道：“你这话让不知道你细作身份的人听到，会认为你是个傻子。”

“哈哈，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做什么？”王智笑道，“人活着是为了自己，不是为了别人的看法。”

“行吧，你是细作你说什么都对。”季生回道。

“不对呀，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反驳或是说出你的人生观吗？”王智问道。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？”季生反问道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不会和别人争论这些没用的，这样对身体好。”

“我觉得你说得不对，年轻人就得有血性，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说得很有道理，所以你说得都对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死？”

“我早死了。”

“算了，不说这些了。”王智说着看向了远处的张狂，“我们去对付张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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