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又川凑过来安慰:“你屿哥一直就那样儿,别往心上去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倪歌赶紧道,“我知道。”
但就是知道,她才更沮丧。
“你在几班?”
容屿一直没回来,宋又川主动岔开话题,“开学之后,我们去找你玩啊。”
“好像是一班……”
有人接嘴:“那不巧了吗?
我们的年级主任,跟你们的语文老师,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噗,你说的是老孙么?
可别了吧……”
“啧,谁拿这开玩笑。
孙老师上学期可就说了,就是我们这些老油条打击他的教学激情,他要去拥抱新生。”
……
暖橙色的灯光垂下来,包厢内仍然吵吵嚷嚷。
倪歌认真地听着,不知从哪一句开始,注意力开始不自觉地偏移,落到包厢窗棂上。
一窗之隔,外面已经入了夜。
夜空辽阔,天空晴明,夏季夜晚热风飘荡,天边难得地挂着一轮弯月。
容屿只身立在门口,背对着她,背影修长且挺拔,仿佛一株沉默挺拔的植物。
偶尔有路过的服务生在旁驻足,低声问他是否需要帮助,短暂的交流过后,他摇摇头,重又转回去,两手压在围栏上一动不动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倪歌莫名有点儿难过,忍不住想。
那么多年不见了……
这家伙……真的就,一点都不想她吗?
……
但这个问题,她不敢找当事人问。
她回来得很晚,没休息几天,就是又开学日。
这几天倪爸爸不在家,送她上学的任务就交付在了倪清时身上。
早饭很丰盛,稍稍驱散了倪歌低落的心情。
然而倪清时送她到校门口,下车前,突然又叫住她:“倪倪。”
“嗯?”
他稍稍退后一些,打量自家的小妹妹。
新学期开学第一天要参加新生军训,她也换了军训服。
之前学舞的缘故,倪歌将头发留得很长,加上她皮肤白,大多数时候显得柔顺而可爱,换套衣服、将头发都梳上去,露出整片光洁的额头,倒显出几分英气。
然而英气的倪歌被他这么盯着看,莫名又生出一股紧张:“很,很奇怪吗?”
“不是。”
倪清时笑了,意有所指地敲敲她的肩膀,“我只是在想,你这里,好像还该有一对肩章?”
“我出门时就找过了,可是家里也没有。”
倪歌后知